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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种?”
烈九卿唇角冰冷,桃花眼里满是冰冷的看向烈靳霆。
“哥哥的教养难道已经容不得一个早夭的孩子了?”
烈靳霆意识到自己失言,喉咙翻滚,握刀的手不断收紧。
烈九卿越是在意这个孽种,烈靳霆就觉得心里的火更大,他甚至因为某种难以言耻的情绪变得失控。
明知不能提,他还是忍不住提了。
“你分明在意,很在意,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值得你在意吗?”
烈九卿只觉得好笑,她一字一句道:“他,无论因为任何原因出现,可他仍旧是我身上多出的一块肉,他在我的身体里存在过,他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当他不存在,更不可能不在乎!”
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烈九卿越来越在意这个孩子,她不能和任何人说,不能和任何人提,甚至不能开口,但是午夜梦回她还是会被惊醒。
哪怕他存在的时间很短,但是,她在乎,越来越在乎。
她被迫失去贞洁,好像成了抹不去的阴霾一样,一直一直萦绕在心头,甚至连带着那个暗卫的身影都反反复复出现。
烈九卿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委屈了温容。
温容不在意,甚至疼她、宠她,可也因此,她越来越心疼他。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一块心病。
以至于,烈九卿有时候会生出错觉,觉得当时耳旁粗重的喘息像极了温容。
她在得知温容并不是完全不能人道时,隐约的期望更重。
很多时候,烈九卿梦中惊醒时,她都在祈求老天,她的期望是真的,那天所谓的暗卫就是温容,只有这样,烈九卿心里的愧疚才能轻一点,才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
她知道的,她在麻痹自己。
温容的身体明显是不好的,这么久,哪怕是花粉症犯了,他就是情动,但他真正想要时,也不过区区几次,甚至经过并不愉快,几乎全都在他内力失控的情况下。
而她,不敢问,怕温容会难受,因为提起孩子,定然会想到她失贞。
她承认,她是个胆小鬼,她害怕任何一个可能失去温容的事出现,哪怕微不足道。
烈靳霆见烈九卿在自己面前失神,看见她眼里的留恋和依赖,不禁上前一步,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腕。
烈九卿一痛,回神,目光冰冷,“放开!”
烈靳霆手一点点加深,言辞尖锐道:“没有父母之命言媒妁之言,私下存在的孩子,不是孽种又是什么,你何必骗自己,你恨着温容,恨他毁了你的人生!”
烈九卿其实一直有意忽略那个早夭胎儿的事,如今烈靳霆反复提起,她不禁按按疼痛的眉心,强忍着心口翻腾的愤怒和丝丝缕缕无休止的无奈。
“烈靳霆,你说完了吗?”
烈九卿第一次这般冷漠地喊他,烈靳霆心下一颤,手下意识松开了。
烈九卿甩开他的手,抬眼,眸底一片讽刺。
“说到底,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请你下一次注意分寸,不要再提这孩子,更不要再提温容。
我不止一次说过,我和烈家不死不休,自然和你也一样,我们是仇人,结局是注定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我的院子,我真的不想再见你们烈家的任何一个人。”
闻言,烈靳霆瞳孔骤然一缩。
不想再见他……
她真的厌恶他至此吗?
因为烈倾城?
因为烈鹤信陈白莲?
一开始,他们分明不是这样的。
“七妹,为兄……”
烈靳霆唇微微颤着,烈九卿已经冰冷转身,“哥哥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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