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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刚拿起来汤勺,药膳都还没动,顾天琊就拽着他起身了。
“舅舅,我怕外公见我会不开心,我还是先……”
“他能怎么不开心?小八醒了,我看他敢不敢治你!”
听见烈九卿醒了,温容眸色都亮了,“卿卿醒了?”
“刚醒。”
温容一向听顾谦的话,怕他又顾及,顾天琊道:“她好像是做了噩梦,喊着你的名字醒的,你还是去看看吧,她可是为你受的罪。”
温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好像有些丑……”
濉河嘴角抽了抽,温容要是丑,天下人都是猪!
顾天琊没好气道:“你现在是漂亮的不像话,一点都不丑,赶紧下山!
这地方都荒废多久了,你还住,不知道太听话也不好?没看见老头子就欺负你了?对付别人怪厉害,一到老头子这,还不如一个小屁孩呢。
走走走,赶紧走。”
温容迟疑了片刻,在顾天琊的催促下还是点头了。
他身体不好,穿得厚重,走路时很慢。
顾天琊就走在他身侧,几次都担心他摔跤扶着他走的。
濉河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顾天琊那操心的模样,心情十分复杂。
想想,温容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生了一场病,扮起了柔弱公子,就把顾家人一大家子全搞定了。
但凡温容这张脸丑一点,恐怕都没这效果了。
说到底,美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太足了。
濉河只希望自家主子哪天开窍了,千万别找个大美人回来,这要找回来了,这生意真是没法做了,他脑子会全没了。
顾天琊下山人就让人去安排药膳了,他盯着温容吃完,这才带着他去了烈九卿的院子。
此时的烈九卿正在安抚顾谦,“外公,您相信我,我可以处理好和温容的事。
我们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他还年长我四岁,我们都会对彼此负责,不会辜负彼此。
我是真的很肯定,他是我一生的选择。”
顾天琊和温容刚走到走廊里,就隔着窗户听见了烈九卿掷地有声的话。
温容脚步一顿,微微愣在原地。
顾谦有些恼,说话语气明显重了起来。
“我教你这么多年医术,你定然比我更清楚他的身体情况,他能好的几率几乎为零,他活不过二十四是事实,不是传闻,你怎么就这么犟?非要撞南墙才死心吗?”
“您也说了,是几乎为零,但凡有可能,我都一定会找出来,我还年轻,我有很多可能,我不想再失去他第二次。”
烈九卿如此执着,字字句句都让温容的心跟着跳动。
顾谦重重的叹气,“九卿,不是外公不让你们在一起,是我无法安心啊,你瞧瞧温容,他哪里是非你不可了?他有真真切切告诉你心意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从始至终都是他玩弄你,是你一厢情愿?”
温容喉咙翻滚,垂眼间,苦涩弥漫。
顾天琊心疼得不行,老头子怎么越来越不会说话了,他真想打他啊,可这种情况又不能说什么。
这一提,就是承认偷听了。
老爷子从小就教人规矩,在顾家该有的规矩都是要有的。
温容沉默地站了一会,满身悲凉地转身,顾天琊连忙拉住了他,正想开口,屋里传来了烈九卿的声音。
“外公,我想得很清楚,他要是非不愿意,我就把他关起来占着。”
屋里屋外都突然安静下来,顾天琊神色莫名地看了眼温容。
隔了好一会儿,顾天琊准备拉人进去时,顾谦突然说:“关他得用千金器当锁才行,不然他就跑了。
千金器不多,只有璇玑宫有,你要吗?我让你三舅舅去买,他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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