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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被推进巨大的兽笼时,他只是微微拢了下身上略显厚重的披风,琴意有心阻止,他却没有半分情绪,就那样站在里面,隔着铁柱看向西方。
那里是烈靳霆的厢房,里面关着他的小姑娘。
烈靳霆骑着高头大马,面上冰冷,一身飞鱼服比往日都显得锋利,“委屈了九千岁,是陛下要求如此,下官实属无奈。”
温容随意应了声,眉梢都没动一下,眸色更是淡得出奇,也未曾放在烈靳霆的身上。
烈靳霆循着温容的视线望过去,拉着缰绳的手收紧,微微转动着扳指。
“九千岁,舍妹此番要来一个圣旨,但却无意和您立刻成亲,恐怕只是她一时怨恨,想报复您先前之事,下官会尽快说服她还您自由。”
温容唇间松动,凤眼微垂地看向他,似笑非笑道:“若是报复,本座倒也喜欢,毕竟令妹她如此漂亮,哪怕是放在家里养着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烈靳霆指尖一顿,“千岁爷虽说荤素不忌,但下官一直以为,您定然是看不上下属女人的。”
听见这话,温容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背光而站得他浑身笼罩着一层冷酷。
“他的命都是本座的,那他的一切甚至包括女人自然也都属于本座,何来看上看不上?”
烈靳霆拳头猛的收紧,鹰眼一片肃杀。
“你当小妹是什么?你的玩物?”
风雪中,烈靳霆气势更冷,盯着他的视线,沾染着一层无法看穿的薄雾,将他真正的心思全都藏了起来。
温容却看得清楚。
他唇间淡淡的弧度瞬间消失无踪,本就幽深的眼更是骇人。
“她是什么身份,要看令妹的本事。
如果她能讨本座欢心,她就是千岁府受宠的督主夫人。
要是不能……呵,她既然非要和本座扯上关系,那她的一切就和旁人没有半分关系,自此之后,她生是本座的人死也必须是本座的鬼,本座想如何对她,她都要得乖巧听话的受着,可万万由不得她自己了。”
烈靳霆瞳孔微缩,眼底某种情绪瞬间溢出来,“下官是她的哥哥,绝对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委屈?”
温容勾唇,“她既然都是本座的人了,本座给她的委屈,她都必须咽下去!”
琴意按按眉心,前面的占有欲真真切切,后面的这些话,温容简直像是恃宠而骄才敢这般说。
不过,恐怕他也只敢在这里给外人说说了,不然烈九卿是有一万种办法让他硬气不起来。
今日烈九卿此番这般强势,琴意很是欣慰,只希望今日快些过去,她来好好治治温容的口不对心。
烈靳霆牵着缰绳的手上青筋暴突,“那也要小妹是您的人。”
温容笑笑,“她已经是了,不是吗?”
烈靳霆面色阴沉,猛地收紧缰绳,冷喝道:“启程,送千岁爷去祭祀台参加建国大典!”
“是!”
命令下,三百锦衣卫立刻听令,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温容回眸,耳侧的黑色耳环几乎与他的长发融为一起,“卿卿,你这般招人,本座真是十分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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