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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
你要我给一百五十两银子?”
张母从未想过,把汤阿银的嫁妆一模一样,同等价值的还回去,不曾想汤阿银倒好,得寸进尺了。
她一扭头,嘴撅得能挂油壶了,“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汤氏你这心肠歹毒的小娼妇,分明是来讹诈的!”
苏兴武上前一步:“今日我阿姐的嫁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兴武。”
汤阿银深呼吸,“来之前泉宝已经教我要怎么处理这些事了,而且我也觉得自己的孽缘,必须自己亲手斩断,以后才会步步向前,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张大兴,你娘方才说的话,代表了你的意思,这嫁妆你只肯补给我三十两?”
张大兴没明说,“阿银……”
他开始打感情牌,“三十两已经不少了,够你离开北海城以后,在岭南其他城池买个小院子安稳度日,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以后的生活。
方才我娘说你陪睡,确实过分,我在这替她跟你道歉,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
“别恶心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只肯给我三十两?不打算按照嫁妆单子来偿还?”
汤阿银颤着嘴唇呵斥。
张大兴冷了脸,“你如果非要跟我算这么清楚,好好好,那我也同你盘算!
一开始我全家流放的时候,官府就下过令,准你跟我和离,是你死乞白赖非要跟着我来岭南的!
这七年你住在我家,租金总要给吧?
用柴用水,也要给钱吧,这些我都没跟你算,你好意思跟我算?”
汤阿银瞪大眼睛,“你无不无耻,我用水用柴,是做饭给谁吃?”
“我们全家跪下来求你做饭给我们吃,照顾我们的起居生活了?不过是你为了博一个贤惠好女人的名声,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罢了。”
“……”
汤阿银攥紧拳头,好,好得很!
“行,那我也跟你算一算,替你家洗衣做饭,耕地种田,洒扫里外,比丫鬟还丫鬟,这些你也得给我钱吧?
张大兴,你要是不把嫁妆全部还给我,就休想让我作罢,你那姘头和奸生子就等死吧!”
“汤阿银!
不要得寸进尺,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已经很忍让你了,非要闹得全北海城,都看我张家笑话才肯消停吗?”
张大兴眼神阴鸷,他好不容易脱离了流放的罪名贱籍,好不容易有了子嗣,可不能被汤阿银弄臭了名声,以后在北海城都不好做事了!
汤阿银点点头,“是,你不肯让我好过,那我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好过,咱们搭个伙一起死!”
张大兴又开始怼过去了,言语中无非是感情牌和威胁牌一起打,角落里的花娘实在忍不了。
凭啥啊,你们两口子吵架,干嘛一直要拿老娘和孩子的性命做筹码,有完没完?
“都住嘴!”
花娘厉声喝了句,直到汤阿银和张家人都看向自己,她才重新摆回小白兔的模样,深呼吸颤着声音,似是要哭了。
“汤姐姐,你别和兴郎吵了,这事儿闹大了对咱们双方都没好处,是我不对,是我不该遇到兴郎这个真爱,更不该逾越规矩,都是我的错!
你的嫁妆我来还,除了你说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之外,我还愿意给你五十两银子作为补偿,就当是买我腹中孩儿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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