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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初衷（第2页）

“……啊？什么？查银行流水吗？”汤原挠挠头，“是叶亦教的，她说这世间每个人忙忙碌碌很多时候都是为了钱，银行的流水背后会反映出当事人现状，可以推断他们的行为。”

汤原说到最后，忽然蚊子似的嗡嗡地补了句：

“唉，我想叶亦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发消息都不回了。”

正在专心查看银行账单的季望动作顿了顿，一直被理智掩盖在心口的想念和担忧毫无征兆地被割裂放了出来，带着连通筋骨血脉的酸和疼，但他脸上不动声色：

“没事，她很快就回来了。”

这话，是说给他自已听的。

接着他轻声总结道：

“江德的收入比较可观，工资是在中产阶级水平，同时加上外出讲课、实验研究、公司邀请他去做种植指导这些额外的收入，月均收入能到十万。他平日里没什么大笔的花费，所以他加入到清风疗养院的实验室，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汤原醍醐灌顶般“哦”了一声，忙不迭把手里的诊疗记录也供奉出来：

“那啥，叶亦给我留了张便签让我查江德和江雨的诊疗记录，说可能你会需要。”

季望：“……好。”

江德除了一些正常的小病和体检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他的父亲江雨，在八年前被诊断出严重的抑郁症。

汤原揉揉脸，指尖在诊断区点了点：“季队你看，又是抑郁症。”

叶亦像是个凭借着直觉查案并且收获了许多线索的小仓鼠，离开之后把汤原当成傀儡，一点一点地把囤货放出来。

季望压抑了一整天的低气压总算短暂有了个缺口，眼里流露出笑意，语气柔和了些：

“她还让你查什么了？”

汤原乖乖地把一张南国各家医院的科室分配图拿出来，诚实道：

“这个不是我查的，是她放在我桌面上的，只是我看不懂。”

季望说接过报告，说：

“她是想告诉我，南国的医疗水平其实很一般，关于心理疾病方面的研究少之又少。那么不可避免就会出现一种情况：许多人不重视或者不认识什么叫做抑郁症。即便有一些认识的人想要去看医生，南国也仅有安城、都城和耳安市这三座城市有专门的心理诊室，而且价格很贵。而关于心理治疗的药物，全部依靠进口。”

汤原补充道：“对对对，而且南国对于进出口的药物管控非常严格，即便有渠道能买到药，要把药带回来也极其困难。”

“所以叶亦怀疑，江德参与到清风疗养院的药物研究，出发点是为了救他父亲。”

话音才落，忽然外面一阵骚乱，祝杆上气不接下气四处寻找季望，接着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

“季队，我把江德抓回来了。”

祝杆观察着季望的脸色，一边把他往审讯室的方向带，一边尽可能让自已语气平静地说：

“我回来之前在疗养院见到了叶亦，她和郭家安在一块儿，往吉城方向去了。”

季望猛地一顿：“吉城？！”

--吉城。

“九州山。”季望心想。

正在为他打开审讯室门的祝杆一侧身，见季望拨通了一个叫做“维尼”的电话号码，他只说了一句“帮我个忙”，那头就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只简短地回了句“放心交给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有这样的默契，必定是曾经并肩出生入死过无数次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