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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秋笑意吟吟:“好吃么?”
淼儿连连点头。
“那晚上宵夜的时候,记得替我要一盘虾饺。”徐致秋道。
“可是……”淼儿刚想说,早上您那盘虾饺一个都没碰,可是转而明白他是要赏自已,当即喜气洋洋道,“多谢大人。”
大人真是太好了,说话这般亲和,又体恤下人。
“嗯,你去吧。”徐致秋挥挥手,脸上仍然带着笑意道。
淼儿拎着两个没怎么减少分量的食盒下去,他还让梧桐帮忙,送她出去。
“婉乔……”屋里只剩下徐致秋一个人,他脸上的笑容敛去,玩味地自言自语道,“不幸真能让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从前,哪有什么下人能进她的眼里,更何况是日日替人留饭的事情了。
“现在,能摆正自已的位置了,这很好。”徐致秋伸手打开窗户,轻轻弹了弹窗前几案上三足孔雀蓝釉香炉中燃尽的白灰,意味深长道。
退婚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他女人的命运;从前痴恋自已却始终带着巨大优越感的贵女,可曾想过有一日要在自已面前卑躬屈膝,为奴为婢?
很好,命运这一切的安排,都很好。
徐致秋嘴角勾起,笑容慢慢加深。
她已经来了十天了,也许,他该露露面,给她一个惊喜?
凌晨,天刚蒙蒙亮,婉乔换上一身利落的练功服,把头发扎成麻花辫,简单洗漱下后出了门。
整个府里都异常安静,空气中带着冬末未尽的寒凉,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厨房的门虚掩着,昨日是费娘子当值,想来她还睡在里面没有起身。
这位大人其实并不折腾人,过了子时后就没有要过东西,所以在厨房里守着也就是一个形式,换了一个地方睡觉罢了。
婉乔曾提出自已去守着,让两个厨娘去自已屋里休息,真来人要饭菜了再去叫她们。可是两人都很谨慎,害怕上面怪罪,执意不肯。
她仔细想想也是,横竖在这里也不累,她们没必要因为这些细枝末节,触怒了主子——眼红她们俩的人,大有人在。
婉乔在厨房门前的空地里跑了十几圈,转腰扭肩,踢腿劈叉,做了会儿热身运动。然后,她像往常一样,走到核桃树前,挑了高度适宜、与地面几乎平行的枝丫,倒挂上去,双手抱头,开始做卷腹。
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厨房打杂,伙食实在太好,她惊恐地发现自已向来平坦的小腹,竟然有隆起的迹象。
没有胸已经够悲催了,再来个大腹便便,肚子比胸还挺,那她就买块豆腐撞死吧。
所以婉乔这两天都发狠地做卷腹运动。不过寻常的对她来说太过容易,起不到好的锻炼效果,所以她选择这般“倒挂金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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