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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柔挑衅地看了一眼婉乔,得意洋洋地把手中的碗递给孟氏。
在孟氏接碗之前,婉乔直接伸手,把碗打落到地上。因为是草地,所以碗滚了几圈,并没有破碎,滚到了不远处。
“你!”婉柔跺脚。
婉乔横眉冷对:“鸟蛋是我掏来的,我就是倒了,也不给你喝。”
“三叔……”婉柔委屈地看向任治平。
任治平恼怒更甚,声量放大:“婉乔,你怎么如此小气!爹娘就是如此教育你的吗?去把五妹妹的碗捡起来,洗干净!”
“我不!”婉乔脾气也上来了。她最是个驴脾气,得顺毛捋,否则炸毛起来,也是谁都不认的。
孟氏一再拉她,婉乔也不退缩。
任治平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我,你,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就不是我任治平的女儿!”
婉乔今日和秦伯言吵架,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一直以来对包子爹处理与大房、二房事情的态度很不满,不由怒道:“谁爱去谁去,我不去!”
任治平一巴掌就扇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一直看好戏的卫衡,都呆住了。
他推推一直没有往那边看的秦伯言,喃喃道:“秦哥,动手了。”
因为任家并不是小门小户,女儿都娇养,连婉柔这样刁蛮任性的,从小都没有挨过打。而虽然在卫衡看来,婉乔也很欠抽,但是她在三房,真是当牛做马,干得最多,吃得最差。他都开始有些怀疑,任治平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什么胳膊肘一再往外拐。
秦伯言看了过去。
“好,好。”婉乔捂着脸,满眼泪水地看着任治平,“爹既然这么说,那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三房的女儿!”
说着,她猛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脸,蹲下身子把包袱打开,翻出自已的两身衣服,塞进茜红色小包袱里,转身往一边走去。
孟氏哭着拉她:“婉乔,你这是要娘的命吗?”这个一辈子没对自已丈夫说过“不”的女人,一边哭一边看着任治平道,“你还要婉乔怎么样?她说得不对吗?你要赶走她,就把我也休了吧。”
婉静也不想着喝汤了,看着几个人,突然哭着拉住婉乔的裤子:“姐姐,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吗?”
任治平憋得脸色通红,知道自已说了气话,眼见着妻子女儿们哭做一团,也有些束手无策,可是到底他说不出软话来。
秦伯言慢慢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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