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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培元来说,顾长风是个不错的孙子。
知道自已闯了祸,给三位老人带来了麻烦,顾长风极尽所能地做了弥补。他包揽了三人所有的后勤工作,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顾培元三人只需要每天出工劳动就行了。
顾长风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张楚二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孩子是无心之失,人家也尽量补救了,他们要是计较,那就是他们不对。
再说了,他们有什么计较的资本呢?他们现在是下放人员,跟谁都没有底气闹。闹起来他们的处境只会更差。
这一折腾,顾长风和顾培元的关系在冯家村过了明路,因为自已的身份有瑕疵,他自然也是要好好表现的。
不光要积极干活,还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和知青、社员都尽量维持友好关系,认认真真的忙完了自已的,再去小土屋忙活三个老人家的。
可以说,顾长风是全大队最忙的一个人了。根本就没有工夫再去算计什么。
没过多久,顾长风已经和刚来的时候判若两人。顾培元三个也终于真的改掉了部分文化人喜欢无病呻吟的特点,变得踏实接地气起来,哪还有时间心气郁结?
对于这些,元初是很满意的。
她每天背着药箱在田间地头穿梭,谁不舒服就给谁把把脉,开点药,有的人直接给扎个一两针,确保没人掉队,全员参与秋收。
就这,还有人出了岔子。
这天上午,元初在地里转了一圈,没发现问题,就回到卫生室休息。过了没一会,一个名叫孔令超的男知青扶着新来的宋言礼就进了卫生室。
孔令超来的时间长,和元初打过招呼,算是认识,一进来就喊:“冯大夫,小宋把腰扭了。”
元初抬头一看,好家伙,宋知青以一种非常僵硬的姿势挪进了卫生室。要不是脚步在小幅度挪动,还真以为是孔令超拉了尊雕像进来了。
她惊讶道:“这还能走呢?怎么不喊我过去处置呢?”
孔令超尴尬挠头,“哈哈”两声,“那什么,忘了……”
宋言礼转了转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这你都能忘!”
孔令超低下头,“真忘了。”
他们在城里的时候看病都是去医院、去卫生室找大夫,就没有请大夫上门的时候,来了这儿还是坚持了这个习惯。
元初问宋知青:“你脖子也不舒服吗?”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看孔知青的时候僵着脖子,只转动眼睛呢?”
宋言礼:“……这腰一僵吧,感觉哪儿都不敢动了。”
元初指挥孔令超扶着宋言礼在木板床上躺下,就这么一个稍微大点的动作,疼得他龇牙咧嘴。
“干嘛了?弄成这样?”
孔令超说:“逞能了呗,跟人比拼力气来着。”
宋言礼脸红透了,说他:“求你了,别说话了。”
他又跟元初说:“就是用过劲了,突然就疼了。”
元初详细问了问情况,初步诊断为急性腰扭伤,跟他说:“我给你扎几针,接下来,你要卧床修养几天。我们大队还有个专门负责治疗男同志跌打损伤的大爷,祖传的手艺,你要是想好的更快点,就让他给你按摩一下。”
“好。”
元初拿出银针,在他的阿是、肾俞、人中、后溪、委中、环跳等穴位上扎了针,十分钟以后拔了针。
然后,元初拿出个搪瓷缸子,盛了小半缸子水,又往里加了些硝石,直到水变成了冰。
她把搪瓷缸子递给孔令超,“你给他冷敷一下。敷完了呢,你们慢慢走回去就行。保险起见也可以把这木板床当担架使,直接把他抬走。回头把床再给我送回来。”
孔令超问她:“以后还用冷敷吗?”
“不用了。以后热敷就行。可以把盐粒子炒热了,敷在痛处,会有缓解。”
元初问宋言礼:“你觉得好点了吗?”
“好多了。冯大夫医术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