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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指那小伙子,我才发现这家伙不对,活人尸变算是极其少有的事,除非是被僵尸抓伤,不然寻常的尸变哪怕感染尸毒也不会触发,那这意思他们博物馆里有僵尸?
我这才发现,虽然我用中指血暂时定住了他一身尸气,但他的指甲依旧在长,并且速度奇快。
才不多时,这家伙指甲已经长了将近3公分,照这样下去尸气蔓延心脏迟早要玩儿完。
“想办法找些糯米洒在他脚下挥发尸气,用桃木粉冲水喂给他喝。”我吩咐完毕,伙计赶紧去办,我那个镇长表姨夫进来看到这一幕,吓的赶紧捂上嘴。
“趁这机会把他指甲剪掉。”
吴教授手忙脚乱的跟我一通忙活,才算把这家伙制住,镇长的糯米弄回来,我把干桃木烧焦,倒上水给他冲服,看到吴教授一脸担忧,才提醒他:“应该没事了,他这症状算轻的,有的治。”
我的眼睛再瞄在吴教授身上,此刻,他很明白我想问什么。
良久,吴教授一声长叹:“唉,我们……遇到麻烦了!”
他伸出双手,将手臂挽起来呈在我面前,吴教授的这两只手臂就跟肌肉猥缩的病人差不多,而且颜色带着一点浅黑色,甚至在我看来……还有点恶心。
我走过去挽起那个伙计的胳膊,吴教授叹气道:“他的是在脚底。”
我一脱掉那个伙计鞋子,果然如此!打眼一看明明是个正常人,但脱掉他脚底鞋袜再一看他脚掌,底下那一团根本不像是脚掌,倒像一群枯猥缩的树根盘在一起,狰狞无比,真的让人觉得心里震撼。
我左思右想,根本想不明白,不由自语起来:“尸变分18种,但只有僵尸抓咬的人才会起尸,可你们身上却没有伤口,只是看起来肌肉猥缩。”
吴教授这时的心情大概很复杂:“我们不是被抓的!”
“不是被抓?”这就更加令我疑惑了,常人直接被尸气一喷少不了要当场死亡,浑身糜烂,我的眼睛忽然盯到吴教授放在桌上的那些药丸。
那些药气味刺鼻,但很明显是用方术炼出来的,甚至上面我看到半角搀在其中的符纸。
“这药只能控制,也不能除根吧?”我试探着问道。
吴教授这才把茶倒上,狠狠闷了一口,偏过头去似乎在做痛苦回忆。
“8年前,那年你十岁,锁龙台的考古发掘,你还记得吧?”他忽然问我。
我点点头,毕竟那件事也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吴教授清清嗓继续说道:“考古队11人死亡,摄像师死去3名,发掘工作被紧急叫停,最后我们只运出了两样东西和几尊物品,那些物品来自于主墓室内,一个叫邱志刚的队员率先挖掘那里,挖出了那样物件儿,导致主墓室里有东西冲出来袭击众人,这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
“那这事情扯得就远了。”我附和了句,吴教授稳稳镜框,点点头:“那个大鼎是我们从神道正中抬出来的,这东西虽然诡异但尚能应付,我们的问题出在里面主墓室里挖出的东西身上。”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是一块磨盘!
这记载是看了老孔记录下的那本笔记我才知道的,没想到,吴教授他们后来出事竟然也出在了这上头。
“我一离开你们村,组织上要我直接回返西安,面对一众媒体压力我几乎一晚白了头发,真是捧的越高摔的就越重呐!当时说什么陕西的马王堆出土,可到后来直播不了,墓葬被埋,我在无数家媒体的采访下承认了所有错误,最后只能在省博物馆安安心心当个仓库协调员,负责保养地下仓库里那些未经展出的藏品,而这其中……就包括那件挖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磨盘!”吴教授说到这儿的时候双眼被恐惧替代,莫名的害怕。
我明明心里知道是那块磨盘,但被他这么一说还是心里一番震动。那东西并不小,我依稀还记得,当初胡老道他们眼神死盯着那东西还有整个陵墓,送走那个磨盘的车上洒满了黑狗血,刺鼻的血腥味足以令人作呕。
而那东西本身,还被贴满了六丁六甲破邪斩煞显神符,这种符咒我小时候是动过的,把胡老道一张符咒的角撕下去一点,老东西当场翻脸一路撵着我打,到现在还印象深刻,自然那磨更不是个凡物。
我终于有些忍不住的问道:“教授,那你们说的那块磨盘究竟是怎么回事,为啥看你的表情好像十分惧怕似的?”
吴教授的脸突然变的极其难看,他激动且面带恐惧的用双手直推,失声道:“我……我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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