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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里都打了很重的硫磺,一路走来基本没有遇到蛇。
之后的一些岔路口,凌越也发现了张麒麟刚才指给她看的那种记号,看来这是他一贯用来做标记的,代表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条路可通行”。
通道里有很多蓄水池,越往下,蓄水池越大。
向下的这条路特别长,他们从早上出发,一直走,中途只停下来略略吃了个压缩饼干作为午餐,就又继续前进。
在这种环境里行走,是很容易失去对时间的感知的,就在凌越大概估计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前面的通道终于出现了一点不同。
这是一个相对比较宽的平地,看起来是干涸过后的蓄水池。
里面岩壁上被人打了很多岩钉,纵横交错着拉了很多绳索。
一开始凌越还不明白这些绳索拉来是做什么的,但在吴三醒的两个伙计从物资包里掏出几个网状吊床挂上去的时候,凌越就明白了。
这是一个临时休息所。
他们下来的时候随身带着挂网,这些绳索挤挤挨挨的,基本能把所有人的睡觉问题解决掉。
而之所以不一直把吊床挂在这里,大概是担心有东西在无人的时候钻进去,造成一些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此时他们已经连续赶路差不多12个小时了,凌越有内力循环,消除疲惫感,其他人就不行了。
特别是吴三醒和两个伙计,已经很明显地露出了倦怠之色。
这些吊床都是一群在地里钻来钻去的男人用了好几个月的了,在这里,根本没人觉得应该做一下清洁。
虽然两个伙计已经尽量把最干净的那个吊床给了凌越,但看起来还是有明显的污垢沾在上面。
出门在外,条件有限,凌越也不是不能用。
不过没等她皱眉将就一下,张麒麟就脱了外套铺在上面。
在凌越看过去时,他已经跳上了旁边的吊床上双手抱胸,闭上眼睛迅速进入了睡眠状态。
凌越看他衣着单薄,想到他体温一向偏低,便把自已的外套脱了搭在他身上。
而后也上了吊床休息。
在她闭上眼后,张麒麟重新睁开眼睛,看了眼身上的外套,又看看吊床上的凌越。
最后把小了几号的外套往自已身上扯了扯,盖着睡觉。
昨晚上他就把她的外套盖在身上睡了几个小时,上面沾染的属于她的气息总是萦绕在呼吸之间,却并没有扰得他睡不着。
反而睡得很沉。
张麒麟不得不暗自警醒了自已几遍,这才再次闭上了眼睛。
刚要睡着,就被某人推得吊床晃了晃。
张麒麟睁开眼,看向手贱的黑眼镜,颇有一副“你不给出合理的理由,我就要弄你”的架势。
黑眼镜笑而露齿:“哑巴,一起去放水呗。”
就像上学时总爱约着一起去上厕所的女生。
张麒麟默了默,还是翻身下了吊床。
两人往回走了一段路,又在一个岔路口选择了另一条路继续走。
一直走了十来分钟,黑眼镜才停了下来,对着一处裂缝就开始解皮带。
还以为他是以此为借口,找自已出来有重要的事需要单独说的张麒麟垂眸看了看他的裤子。
黑眼镜立刻警惕地侧了侧身,说到:“哑巴,你瞅我干啥?难不成你对瞎子早就心怀不轨?”
张麒麟闭了闭眼。
仿佛在消化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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