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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找死。”男人忙捂住眼睛躲避光亮,嘴里边骂骂咧咧。
祁漠寒从车里出来,迈开大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举起拳头砸了过去,伴随着一声惨叫,男人瞬间倒在地上,身子连着翻了三个骨碌,直至撞到树才停下。
“哎呦,住手,我要死了。”男人双手抱头浑身是泥,叫唤得极为凄惨。
祁漠寒杀神般走过来,每走一步,男人的身子就哆嗦一下。
他俯身揪住男人的衣领,拳头冰雹般落在男人的脸上和身上,男人顾头便顾不了肚子,只能绝望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救命啊,有没有人在?”
眼见他的呼喊越来越虚弱,温锦上前试图拉开祁漠寒,但他力气极大,一下子将她甩到旁边。
“祁漠寒,冷静点,你快把他打死了。”
祁漠寒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没有任何停手的打算。
心急之下,温锦从后面紧紧搂住他,将脸贴到他的背部,尽量将声音放得轻柔,“听话,别闹出人命。”
祁漠寒缓慢地将头扭过来与温锦对视,眼睛里血红一片,温锦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咱们走吧,回家。”
“好,回家。”祁漠寒任由她牵着离开。身后的男人哆哆嗦嗦地拨通电话,带着哭腔向对方诉苦,“这女人找了个厉害帮手,我差点被打死,不行,必须加钱。”
开车离开没多久,借助外面的路灯光温锦发现,祁漠寒的脸上和身上都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我没受伤。”祁漠寒把外套脱掉扔到后座上,低头看了看衬衣衣领上沾染的血渍,又动手解开纽扣,将衬衣也一并脱下来,用湿巾擦拭着脸和身体。
然而不管怎么擦,他总觉得鼻尖处隐隐传来那个男人令人作呕的味道。
“就近找家酒店,我要去洗澡。”温锦这才发现,祁漠寒居然裸着上半身,显露出挺拔的身姿和流畅的背部线条,男性特有的坚实与力量尽显。
她有些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开,“我先找地方给你买件衣服。”
“不用,后备箱里有,停车吧。”
路边有一家外观颇为豪华的酒店,看起来很上档次,还有相当宽阔的地下停车场。
温锦先下车帮祁漠寒取衣服,打开后备箱,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好几件外套、衬衣和睡衣,她不禁佩服起左助理的细心,怪不得人家月薪20万,果然不是白给的。
两人肩并肩乘电梯时,温锦觉得有些不对劲,“祁总,这电梯会不会坏了?灯光好暗。”
“喊我什么?再喊错的话要被扣工资了。”祁漠寒的神态很放松,不复刚刚暴揍男人的狠戾。
“老公。”温锦朝他身边蹭了蹭,这部电梯的疑点颇多,除了昏暗的灯光外,三面全是镜子的布局也令她满腹狐疑,“要不咱们还是换一家酒店吧,这家看起来很不对劲。”
谈话间,电梯停在三楼,祁漠寒拉着她的手下了电梯,“放心,有老公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一座小小的台子孤零零地伫立着,台子上方的几盏射灯氤氲开一片暧昧的粉红光圈。见有客人,无聊坐着刷视频的前台小哥立刻很热情地站起来,递过一本扎着蝴蝶结的包装精美的册子,“两位,打算选什么样的房间?”
册子的每一页都印刷着不同房间的内部构造,首先吸引住温锦目光的是右上角的房间名称,着迷、缠绵、轻颤、惹火,听起来压根不像正常的房间名字。
或许老板有自己独特的审美也未可知。
“这个吧。”祁漠寒随手指了指“着迷”的房间。
“好嘞,两位,请随我来。”
前台带二人来到六楼,打开房间后很贴心地提示他们,床头柜里有很多小“玩具”,另外还备有医药箱,可供受伤后的简易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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