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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兮勾起唇角,语调晦涩:“我还以为,寡妇村远离凡尘,固步自封,认不得警服呢!看来,你们还是有认知的嘛。”
“既然有认知,为何,不报警?”云汐兮蹲在地上,观察起尸体来。女性,看着挺年轻的,面容姣好……她的肚子……
有着浅浅的弧度。
她戳了一下,里面空空的。
云汐兮手指沾染地面上的尸油,磋磨手指:“尸油已经成型了,起码死了五天了。她,在这里悬挂了数日……”
拨开脖颈,那道绳子的痕迹很深。
若,再晚个一、两天,不需要小李队长放她下来,自己也会掉下来的。
寡妇村,是没有村长的。
她们,更像是自治组织,自己管理自己,自己统一思想和行为。
没有所谓的管理者。
若非要推出一位代表发言,那就是村里年龄最大,威望最高的那位老婆婆。二十五岁就守寡,养大一双儿女,一辈子为婆家守身。
人们都称呼她为花子奶奶。
花子奶奶垂垂老矣,姗姗来迟,女人们自觉让出一条道。
花子奶奶浑浊的眼睛中藏着几分睿智,她沙哑着不紧不慢说道:“若是他杀、命案,当然得报警,那是一个守法公民应当做的。可一个,自杀的人,自愿吊死在贞节牌坊上的人,需要浪费警力吗?”
这是个,与众不同的老太太。
与普通老妇人不同,字字珠玑有理有据,胸中自有丘壑。更重要的是,其见识,绝非只是一个乡下老太婆。
春雨,刚刚人群里,有人称呼这具尸体——春雨。
是刘春雨吧。
云汐兮不骄不躁,不急不缓:“自杀,也得报警的;由警察将尸身交给法医,法医确定其为自杀后,方能盖棺定论。而不是空口白牙说什么就认什么,您说是不是这理儿?”
三人中,刺头代表——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
花子奶奶掀开眼皮打量她:“我寡妇村不通外人,自有我们的规矩。”
云汐兮挺直脖子,反嘴相讥:“而我种花国的规矩,就是依法办事。寡妇村、皮子山,在我国境内吧?你们的身份证,是种花国发放的吧?”
言下之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法家规冲突时,该遵循谁,不容置疑。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娃!
花子奶奶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