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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一举五得之法,而且还是长久百年大计。
“好,此法,老夫会原封不动,一字不差上报给朝廷。”
齐翠梅也赞叹道:“此法一出,百姓再无饥民!”
林牧之泼冷水道:“看起来有益,实则与百姓争利,你这与大户放贷有何区别?”
杨少安沉吟道:“当然有区别,不收利息可以,但却会降低百姓种地的积极性,反在他们看来,反正都有朝廷兜底,种也是吃粮,不种也能借来粮,这样谁还会种?”
“而且朝廷放贷只是要你点儿粮食,却给你来年翻身的机会,你要是多存粮,自然不用借贷,要是那些大户房贷,直接利滚利压死人。”
“毕竟朝廷要的是人,而大户要的是地!”
“如若非要说争利,争的反倒是这些大户的利。拔一毛而利天下,这样的事,被你说出与民争利?”
林牧之被怼得哑口无言。
齐恒笑道:“好,此法老夫一地会上报的。牧之,你也不用弃垒,在你这个年纪能想出这改稻为桑之策,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此言一出,林牧之面色一变,这不是间接告诉他,自己的策论比杨少安差吗?
林牧之十分不服:“农事说完,你先说战事!”
杨少安笑了笑:“这简单,我有一法,其名曰屯田制。”
齐恒道:“何解?”
杨少安:“所谓屯田制,边军战时为军,闲时为农,开垦荒地自给自足,甚至可以学胡蛮放牧。与其守着这城墙内,不如走出去。”
“这样,不仅能减少朝廷的负担,还能以战养战,岂不美哉?”
齐恒眉头一皱:“计策倒是个好计策,只是……”
杨少安叹了叹,赵国对武将防备之深,岂能允许他们自给自足,果然有时候不是时代制约了人,而是人心。
但即便如此,林牧之目光也有些暗淡他的战事策论,根本比不上杨少安。
见林牧之不说话,杨少安接着道。
“这第三,则是国富论!”
“赵国之富庶,藏于民间,藏于大户,而不落于百姓,长此以往,社会割裂,经济发展缓慢。大户们宁可把银子放在银窖里发霉,也不愿意拿出来做事情,创造更多就业机会。”
杨少安目光一凝:“既然西洋人能到我们这儿来做生意?为何,我们不能组织舰队去他们那儿赚小钱钱?”
此言一出,齐恒宛如醍醐灌顶。
“少安,你这一策简直说到老夫心坎上去了,我这《齐术方斋》就差这一步了,你放心这三策,我将悉数置于其中,你必定能扬名后世。”
杨少安摆了摆手:“没必要,就当是给翠梅的彩礼了,老兄你收着吧。”
齐翠梅俏脸一红,齐恒嘿嘿一笑:“这怎么能行?”
杨少安笑了笑:“为博红颜一笑,区区薄名,不要也罢!”
林牧之沉思,他自问自己有这些策论,恐怕也不会拿出来送人,毕竟他要的是前途。
他抬头看向杨少安,起身执弟子礼。
“师叔,晚辈受教了!”
说完向齐恒拱了拱手:“老师,今年科举我想参加。”
齐恒叹了一口气:“你有为官之心,此处确实不适合你待,但要谨记,做官要凭良心。”
“是!”
“你走吧!”
林牧之三叩九拜,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齐翠梅随即转身而去。
齐翠梅欲言又止,最终却是把目光挪向杨少安,她目光迷离,这小弟弟不知何时变得这么有魅力了起来。
杨少安掀开酒封:“老哥,来,喝酒!”
齐恒闻了闻,却是眼前一亮:“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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