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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梓双道:“可他们从不按规矩办事,对吗?”
冰流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容易,“死了人,终究是麻烦事,大多时候,知道怎么死的,当日就拉去乱葬岗埋了,过后司乐才会找机会上报此人已死,勾销乐籍。”
“我明白了。”
“到了那日,龟公抬着你出了宜春院后,我便也会离开,跟随去城外乱葬岗,在人走后尽快将你挖出来。”
邢梓双又是思索一阵,这样一来,自己的性命就全系在眼前这个女人能否顺利离开宜春院去乱葬岗了。
于是她又问:“我被抬走后,你要怎么离开宜春院?”
冰流道:“你放心,我又不是教坊的人,只要逃出去就行。”
邢梓双却不买账,着急地都提高了音量,“这哪有那么容易逃出去?你不详细告诉我,我怎会安心服下这药?万一你逃不出去”
冰流被她缠问得无奈,只得道:“宜春院后院靠近赏景亭那边,有一个水井对不对?那井下五米的壁上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向外面,我从那里走,不会惊动任何人。”
想不到,她坦诚相告,却又招来邢梓双更多的疑问,“宜春院怎么处理死人,哪里有暗道,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也是从这里出去的,井下的暗道就是我挖的,很稀奇么?”
待冰流走后很久,邢梓双一人坐在黑暗中,突兀开口道:“她说的,都听到了么?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接下来数日,依照计划,邢梓双每日吃饭时摔摔打打,学舞时也不甚服管,其余时候更是顶撞嬷嬷,不听话,总挨打。
到了那一天,冰流照常在舞室一对一教授邢梓双。
箭在弦上,她们还要商讨确定最后的一些细节。
直到午后,梓双一边动脑一边又要假装学舞,又累又饿,于是冰流呼唤小婢给要了茶点。
“吃吧,吃饱了,接下来要饿上一天了。”
“那,你也吃。”梓双递来一块糕饼与冰流,冰流愣了片刻,接了过来。
茶足饭饱,终于是该做事的时候了。
邢梓双先是服下了一粒药,随后便开始大闹,抢过了双剑,便要劈开窗棱。
“来人啊!快来人!她要逃!”
姜嬷嬷闻声,手持戒尺而入,冰流急忙退到了角落,只见姜嬷嬷一手抄住了邢梓双的腰带,便将要跳窗而逃的她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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