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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尸体的右脚去了哪里,又是否与文森瑞有关。
连阙简单将尸体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异常后又转而来到书桌前。
书桌一侧的抽屉半开着,连阙在二层时便隐隐窥见过里面纸张的一角,此刻他将抽屉拉开,里面却不是文件,而是厚厚一沓图画,女童的画笔稚嫩,却依稀可以看出所画的是一张张文森瑞的蜡笔图。
有他在书房看书的、在餐厅用餐的,还有在指挥着工人挂上走廊那副画像的……最后一张,是他低头望向掌心,指尖却长出了无数根带着绿意的藤蔓。
连阙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查阅,在这张图的角落发现了不平整的痕迹,像是有人曾用力攥住图纸,因为纸上的内容而愤怒疯狂。
旁边的抽屉上了锁,锁芯内陈旧,似乎多年也未打开过。
连阙只草草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指尖划过桌上雕工精细的花纹和被花纹簇拥着的字母“w”,这样笔记的字母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想,他大概猜到了这些上锁的柜子中都锁了些什么,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之前有多少人曾经进过这间房间。
连阙将儿童画重新放回抽屉,转身离开房间。
走廊的灯光依旧昏暗,连阙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前,借着昏暗的月光向房间内看去。
化为厉鬼的莎莎此刻竟当真坐在桌边的木椅上,冷肃的男人端正坐在她身后,那双仿佛天生就该握枪的手此刻正僵硬地将皮筋系在她的发间。
这样的场景竟莫名有些违和的生疏与好笑。
下一秒,就见莎莎捂住被他系成一侧马尾的头发痛呼:“我只有这点头发了!!你能不能轻一点?!”
“……”男人沉默地松了手,看着那一侧的马尾向天高高束起,又皱眉拿出另一根皮筋将她另半侧的头发扎起。
男人的表情冰冷而专注,仿佛眼前做的事情不是为小朋友扎辫子,而是在调整什么精良的武器。
不多时,另一侧的马尾也在莎莎的怒吼声中完成了,只不过……这两侧的双马尾一个向天一个向地,完全像是三岁小孩自己扎的辫子。
“……”莎莎照过镜子,愤怒地再次露出尖齿:“这是什么?!”
看着男人满脸严肃,连阙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吸引了房间内两人的视线,他惬意地走到两人身边:“我来吧。”
连阙说着接过男人手中的木梳在他刚刚的位置坐下,将两个马尾拆开重新梳理。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穿过发丝的指尖却温柔而舒缓,前一刻还暴躁的小女孩此刻竟当真乖乖坐好,局促得似害怕打扰身后人的动作。
厉鬼将头发仔细清理过,虽然已经没有了凝结的血块,头顶却仍旧残留着一块狰狞的伤口。
发丝绕过指尖,连阙皱眉将皮筋避开伤口,不多时手中的发丝便被束成了灵动的马尾。他抬起头,身侧的人也正在观察他手下的动作。
连阙刚刚将头发梳好,身侧的人便递来一张纸巾。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多多少少还是沾染了些脏污,他随手接过:
“学会了吗?”
“……”
男人没有回答,连阙也似乎并不想要什么回答,他心情不错地将另一侧的长发理顺,转而问身前的莎莎:“为什么想去见爸爸?”
莎莎原本因为梳头惬意的神色一顿,似因为身后的人再次问出了奇怪的问题疑惑,但她转念一想,这个人就是喜欢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也就不再在意地重新恢复了笑意。
“因为莎莎很想见爸爸呀。”
“梳好头发以后,你就要离开公馆了?”
莎莎再次蹙起眉:“为什么要离开公馆?我要在这里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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