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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濬大吃一惊!
行凶杀人?
怎地还有这种事!
长孙濬低头看向门板之上被抬着的长孙澹。
长孙澹口齿不利,赶紧说道:“爱兄(二兄),吾没偶(我没有)……”
长孙濬抬手制止他,说道:“六郎放心,有二兄在,谁也别想诬陷与你!”
此处非是谈话之地,说得多了反而不好。
他看向程务挺,抱拳道:“程参军,吾弟年幼,即便是有何不妥之处,也请参军海涵。京兆府代替天子守牧一方,自然是公正廉明人尽信服,在下相信京兆府定能秉公执法,还给吾弟一个清白。只是吾弟现下之情形着实凄惨,不知程参军可否允许在下将吾弟先行带回家中诊治,稍后自行前去京兆府如何?程参军放心,在下以长孙家的荣耀作保,定然如期归案。”
按照常理来说,长孙澹乃是一等一的世家子弟,那歌姬不过是个奴籍之身,即便是错手打死,也不过是一个以金赎罪的结局。
但是一来这醉仙楼乃是河间郡王的产业,长孙澹将醉仙楼的歌姬打死,谁知道河间郡王会是个什么想法?
以河间郡王的身份地位,若是认定长孙澹是想要在太岁头上动土给他李孝恭难堪,那么不依不饶起来,就算是长孙无忌出面也不好说话。
再者,打人的是程处弼,审案的是京兆府,长孙澹又跟房俊刚刚结下大仇,谁知道这帮巡捕会不会往死里整人?
长孙濬实在是不敢让长孙澹就这么被带回京兆府……
可程务挺哪里会给他面子?
至于什么长孙家的荣耀……关我屁事?
他老爹程名振出身河北洺州,向来与山东世家亲近,跟关陇集团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他程务挺是受了房俊的简拔这才从一个看守关卡险隘的小官儿一跃成为京兆府的司录参军,吃着房俊的饭,难道还要与房俊的对头眉来眼去?
程务挺拒绝的斩钉截铁:“不行!此乃命案,长孙澹很有可能成为杀人凶手,于法于理,绝对不能通融。让你在此刻探视已然是乱了规矩,速速退开,有什么话就请到京兆府的大堂上去说吧!”
挥手让巡捕们上前将长孙濬推开。
长孙濬气得满脸赤红!
“好好好,程务挺,你有种!咱们走着瞧,某就不信那房俊能罩着你一辈子!”
“呵呵,某的前程不需阁下费心,您呐,还是操心操心你们长孙家吧!”程务挺反唇相讥一句,继而挥手道:“无关人等统统让开,再敢阻挠,便以共犯缉拿!”
长孙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孙澹被抬走,却是无计可施……
只好打算回家请教父亲,此事当如何处理。
巡捕们押解着一众人犯将将出了醉仙楼的正门,迎面一队骑士疾驰而来。
这伙骑士人数在十余人之间,大街之上纵马驰骋,极度嚣张。
路上聚拢的群众发出一阵惊呼,纷纷闪避。
那伙骑士到得近前,纷纷勒马站定,只见为首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惊诧的看着被缉拿戴上镣铐的程处弼,惊问道:“处弼,咋回事儿?”
程处弼一看,笑道:“没事没事,长孙澹那厮打杀歌姬被某撞见,是以前去劝阻。谁知这厮居然还想杀某,被某揍了一拳,打晕了。”
“嚯!”
群众发出一声惊叹。
原来是这样啊……
还以为是纨绔之间争风吃醋、那程处弼要为房俊报仇雪恨呢,却不知居然还有这等内情!
长孙濬气道:“程处弼,休要胡说八道!吾长孙家世代忠良、家教甚严,怎会做出此等事?”
马上那骑士顿时瞪眼道:“你说谁?长孙澹?那王八蛋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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