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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此法不可行。”靳樨说。
“呲啦!”
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漆汩一个激灵地爬起来,一边摁额角一边环顾四周。
——这地方他没来过,看模样似乎还在侯府里。
漆汩谨慎地没有立即动弹,忽然一团毛球扑到膝上,他下意识一低头,琥珀仰起小脸,可怜兮兮的。
漆汩笑了,挠了挠琥珀的下巴。
琥珀享受了一会,从他手心里逃开,漆汩饶有兴致地望着它钻到边角的棉被里,只露出屁|股和一晃一晃的尾巴,不一会儿,拖出一个物件,又叼又拖地推吧到漆汩手边。
漆汩一定睛,立即愣住了。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俑,雕得惟妙惟肖,穿着素衫,发髻简单束起,依然没有五官,只是怀里握了一只小小的猫。
木俑低着头,明明没有五官,漆汩却能感觉出那熟悉的气场。
漆汩颤抖着手,把那小木俑握在手心。
这个时候,门推开了,公鉏白端着药走进来。
漆汩猛一回头。
公鉏白被他眼神和微微发红的眼眶吓了一大跳,旋即扯出一个笑,道:“你终于醒了。”
漆汩没吭声。
“这是我和师兄的院子。”公鉏白说,把药递给他,“喝药吧,你这身体,太虚了。”
漆汩知道公鉏白还是拿他当猫房一个小厮看待,犹豫了一会,把药接过来,捧在手里却未急着喝,半晌道:“我睡了多久?”
公鉏白伸出三根指头:“三天。”
漆汩一阵惊愕,险些把药打翻,公鉏白慌忙地扑来抢过药碗:“祖宗诶!”
“沈大哥!”漆汩顾不上那药。
这时臧初进来了,注视漆汩惨白的脸,而后坐下来,叹气道:“现已经是葵王室后人沈焦了。”
漆汩瞳孔颤抖。
臧初问:“你知道葵是哪儿吗?”
不等漆汩说话,臧初道:“二十年前,陈走海路,借道葵地突袭,等朝堂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国军队已然逼近绎丹。侯爷的那条腿就是伤在这场突袭里,当年的太子——竞殿下也因此而死。绎丹之围得解后,先王下令,由侯爷率军征讨葵地,葵地在灵真日那天国破,王室成员于宗庙自焚,幼王献上王印,而后自绝于宗庙废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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