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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棠是大年初五这日回的侯府,嗓子好了七八分。
香兰一看到她便嫌弃地让她站在原地不许进屋:“你的风寒好了?这是病得多严重,庄嬷嬷竟然让你去西边空屋子里养病。”
这几日庄嬷嬷都亲自送三餐过去,药都是香兰和青禾轮流熬,所以没人怀疑她不在侯府。
晚棠递去一个红喜袋:“已经好了,新岁同乐。”
香兰喜笑颜开,这才放她进屋。
晚棠、香兰和青禾三人睡的是一张大通铺,铺上眉眼她平日睡的衾被,香兰和青禾的衾被各占一半。
青禾回屋看到晚棠,不好意思道:“晚棠,你不在的这几日,我们便帮你把被子收起来了。”
晚棠从橱柜里拿出衾被,重新铺回她原先睡的位置,香兰朝她翻了个大白眼:“你睡边上去,别抢我的地儿。”
晚棠正要据理力争,有个小丫鬟过来传话:“晚棠,赵管事唤你去梅园。”
香兰撇撇嘴,没再跟她争执。
晚棠半道上整理了下仪容,想到年三十晚上买的那些玩意儿,嘴角不禁上扬。
萧峙这几日把她留在百草堂里养伤,他忙忙碌碌,从初一至今,俩人都没再碰过面。那晚烟火绚烂,是她劫后余生的最大慰藉。
不过进屋看到跪在地上的萧予玦后,她的笑容凝住。
恭恭敬敬见完礼,她忐忑不安地立在萧予玦侧后方。
萧峙掀眸看她一眼,淡淡的,旋即落到萧予玦脸上:“想好怎么编了吗?”
编?
萧予玦直咽口水,没吭声。
萧峙漫不经心地丢了一团油纸过去,砸在萧予玦面门上,生疼。
萧予玦捡起那团油纸打开一看,果然是裴二郎给的那东西。
他这几日坐卧不安,措辞早已想好,但此刻还是怵得白了脸。
萧峙用余光观察着晚棠的反应。
“父亲,这、这是裴二郎给的好东西。儿、儿子原本好奇想自个试试,可赏花宴那日听到老祖宗唉声叹气,忧心父亲的隐疾,儿子便想帮忙,只是用错了法子。儿子想着老祖宗邀请的闺秀都是极好的,父亲不管和哪一个有了肌肤之亲,都是一门好亲事。”
晚棠直到这时才震惊地瞪大眼。
不知道前世萧峙是否也查明了真相,但显然他并没有公然处置萧予玦。怪道萧予玦后来疯狂用她来讨好那些纨绔,原来不是厌腻,而是知道自已在武安侯府不会有前途,想拉拢人脉尽快挣一门出路?
“得你如此惦记,你爹我甚是欣慰。”
语气含笑,但每个字都带着软刀子,吓得萧予玦体无完肤。
他没骨气地磕下头,几乎匍匐在地:“爹明察啊!我那时看您成日板着脸,儿子害怕,估摸着爹有了女人后便知道什么叫温柔慈和了,可我到底不敢朝爹下手!我便把那杯酒递给晚棠喝了,她三番两次朝儿子暗送秋波,儿子便想成全了她。”
他当日没看到出糗的萧峙,便以为萧峙压根没喝,所以随口扯了个谎。
反正也看不出那杯酒最后被谁喝了,推到他垂涎的丫鬟身上,无伤大雅。
“!”晚棠瞪大眼,“大爷!”
晚棠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走向不对了,当即跪下:“侯爷明察,奴婢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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