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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你昨日咬的。”
萧予玦说完这句,宋芷云便再也不出声了。
俩人完事后叫水,晚棠故意热情地想要掀开罗帐伺候,刚打开一条缝,宋芷云压不住怒气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备水,我要汤浴。”
萧予玦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抱着宋芷云一起沐浴,平日里多半是紫烟在旁边伺候,今日宋芷云却使眼色不许晚棠近前。
等萧予玦先回去歇息后,宋芷云才把晚棠叫过去:“大爷的胳膊是你咬的?”
牙印那么清晰,宋芷云很难不怀疑是俩人坦诚相见时留下的痕迹。
“奴婢没有。”
“侯爷到底为何训斥大爷?莫不是看到你俩太过荒唐?”宋芷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侯爷一定是看到萧予玦和丫鬟行乐,替她这个儿媳妇打抱不平!
晚棠熟练地跪下:“大奶奶误会了,是侯爷问大爷每日读书多久,奴婢答不上来,所以才会训斥大爷。”
宋芷云不信。
她咬没咬萧予玦,她还不清楚吗?他最近不敢出门,整个武安侯府除了晚棠,没有第二个可疑之人。
想到俩人合伙欺骗她,宋芷云恼火地泼了一瓢水到晚棠身上。
温热的水泼了晚棠一脸,沿着脖颈滑下,湿了衣裳。
宋芷云还是不解气,又泼了一瓢:“更衣!”
晚棠迅速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擦干手上的水渍后,才小心翼翼地伺候宋芷云起来。
身上温热的水很快冷透,湿掉的衣服沾在身上,在这寂寂寒夜里似乎结成一层薄冰,冻得晚棠瑟瑟发抖。直到床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隔间里的小床榻边,摸索着想把湿衣服脱下来,躲进被子里取暖。
隔间很小,床榻也不大,是特意用来给守夜的丫鬟们歇息用的,里面并没有供丫鬟更换的衣裳。
晚棠刚脱下湿掉的大袄,余光便瞥到一个颀长的黑影。
她惊讶得捂住嘴,就着昏暗的烛火,看清了萧予玦的脸。
他探手摸向晚棠的脸,被她躲开。
这时,宋芷云急切地唤道:“爷?你去哪儿了?云儿害怕。”
萧予玦不急不慌地走出隔间,悉悉窣窣地重新上了榻,谎话信口拈来:“解个手,睡吧。”
晚棠胆颤心惊地捂着心口,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萧予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萧予玦眼底并没有欲念,不知道他轻手轻脚地跑进来意欲何为。
不过晚棠却不敢睡了,也不敢脱衣服。
她就这样穿着湿衣服熬了一宿。
即使屋子里有暖炉,她还是感觉穿了一身冰霜做的衣裳,冻得够呛。
翌日回屋更好衣服,宋芷云也没给她打盹的工夫,让她帮忙张罗起了家宴。
今儿个是老夫人四十五岁生辰,这个年岁不宜大肆操办,所以前来贺寿的便只有老侯爷的兄弟姊妹。此前赏花宴便是交给宋芷云办的,老夫人那日很满意,便把今日的家宴也交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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