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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道:“恭喜你了,叶大侠。”
叶开的嘴角滑过一丝苦笑,竟然连她也说‘恭喜’,难道现在竟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难道他们不知道,他被迫放弃的,是自己的生命?
映雪又向戚绵恨行一礼,歉意地道:“婢女并不知聆风的规矩,招惹了老板,还请见谅。”
戚绵恨提笔,冷冷地道:“废话少说,你也是来送礼的吧。”
映雪笑了笑,道:“不错,婢女的贺礼是,箫声一段。”
戚绵恨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失礼的言语,阴柔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即狠厉又怨毒的神情。
“没人配在聆风吹箫。”他一字一句地数着字道。
叶开很吃惊地看着他,这是什么理由?
为什么箫声在聆风是个禁忌?
映雪又端端正正地赔了个不是,笑道:“婢女道歉,可是小姐也命婢女带来了礼物,希望婢女的失误没有拖累了小姐的心意。”
傅红雪站在客栈前,握了握空空的左手。
他还是不习惯这种感觉。
好像是当众少穿了一件重要的衣服那么奇怪。
可他知道他必须习惯这种感觉。
猎伊站在他身旁,道:“你……你现在想去哪儿?”
傅红雪不言语,只是向前走去。
他走路的姿势还是那么怪异,拖着一条腿,腰挺得很直。
可是因为没有了与他浑然一体的刀,他的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放。
猎伊想要追上去,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傅红雪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儿。
猎伊是这么考虑的,可是傅红雪是怎么想的呢?
他什么也没想,他只是漠然地向前走,他知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他一路走到上官小仙的客栈里。
小二的动作还是那么麻利,他大概也很熟悉傅红雪了。
看见他的时候,小二的表情充满了畏惧。
一个受了一百零八刀的人,现在又回来了。
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身体似乎还是虚弱。
可是小二再也却不敢小看他。
傅红雪一步一步地走进后院。
后院的场景已经变换了。
院子似乎被很认真地打扫过,光秃秃的树上系着红色的缎带,一张很大的桌子上布着红色的桌布,上面摆着酒宴。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
一个老人,吸着烟,衣着朴素。他一直看着桌子,即使傅红雪进来,他也没有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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