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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言看见了,闷出了笑,程在野扣住他的腰,仰躺着倒进了雪地里。
姜守言跟着被颠了一下,伏靠在程在野胸口上,姜守言怕他头发被雪浸湿,想给他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但手还被程在野握着的。
他挣了挣,程在野更紧地环住他的腰,把姜守言往上托了托,直到两个人的视线对在一起。
姜守言手肘撑在程在野胸口,听见他说:“姜守言,你是坏人。”
姜守言注视着那双和琥珀一样漂亮的眼睛,慢悠悠地问他:“我哪儿坏了?”
程在野眼睛被雪光映着,多了几分深邃和神秘,他像是撒娇似的抱怨:“你把我的爱心弄坏了,你不要我给你的爱了。”
姜守言笑说:“我要的。”
程在野看着他,平静地问:“是吗?”
有那么一瞬间,姜守言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他千里迢迢来到这寒冷的地方,不仅仅是因为怕程在野和他待在一起会觉得无聊。
他在逃避。
雪又下起来了,鹅毛似的飘飘扬扬,落到了程在野睫毛上,程在野眨了几下,又有雪落到了他嘴唇间。
程在野刚想抿掉,姜守言低下头,含着雪吻了上来。
那雪是凉的,唇舌却很热,融在炙热的呼吸间,交缠着化成了水。
姜守言手空出来了,第一时间就去捞程在野的帽子,程在野干脆坐了起来,姜守言攀着他的肩,跨坐在了他身上,伸手拍了拍他后脑勺上的雪。
“头发是不是湿了?”姜守言问。
程在野没回答,又跟着吻了上来,雪下的很大,落在发间和肩头,白茫茫一片,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
程在野睫毛长翘,很容易就挂上霜,他眨了几下,凉意就淌到了姜守言面颊上,姜守言冷的闷哼了一声,他就往后退开了一点。
姜守言睁开眼,眼里弥漫着潮润的水汽。
他看了程在野一会儿说:“如果我说我想在下这么大雪的时候在冰面上奔跑,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下这么大雪就是该玩的时候,”程在野说,“车上有备用衣服,打湿了可以换。”
姜守言脑子好像也跟着这场雪被冻住了,执着地想从程在野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好像只要他否定了,他就又可以缩回自己的壳里,暂时隐藏起来。
“那如果我说我想去捡垃圾呢?”姜守言问。
“嗯……”程在野想了会儿,“那我找两个大点的垃圾袋。”
姜守言:“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有的事情一个人做会觉得奇怪,”程在野说,“但两个人在一起就只会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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