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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这时放完了自已的小书包,也搬个板凳坐在哑叔旁边,望着江回,一脸期待。
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双期待的眼神,江回手指动了动,有点想扶额,停顿片刻后只得转身去取东西。
随着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江回拎来一个半米高的箱子,放在桌旁的地上,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响。
箱子上套着黑布罩,里面传来隐约的呼噜声。
哑叔仰面靠在沙发上,脚未挪半步,轻抬下巴虚虚点了点桌子。
“桌子会被压坏。”江回解释道。
哑叔仰头望向天花板好几秒,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杯子,起身走到箱子旁,轻轻拉开箱子的布罩。
随着布罩拉开,里面露出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箱,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一盆植物。
有点像捕蝇草,两片椭圆的绿色叶片张开,中间的茎干上长着一个贝壳状的花苞,紫色的花苞里有呼噜声传出。
随着呼噜声,花瓣一张一合,张合间隐约能看到两排细密的牙齿。
哑叔小心地打开玻璃罩,用手指轻轻抚摸,详细检查叶片和花瓣。
这棵盆栽是哑叔一个月前送来的,送来时,叶子上全是黑斑,软趴趴地耷拉着,整棵都萎靡不振。
现在,叶子上的黑斑全部消失了,呈现出健康的深绿色,还长出了花苞。
哑叔的眉眼舒展开来,露出满意的微笑。
“哥,这是什么呀?”江正也想伸手摸一下,但还没触碰到叶片,就被江回屈指弹开。
要是不小心把它惊醒,咬上一口,可不是开玩笑的。
“哑叔,这棵捕妖草已经治好了,带回去吧。”无视江正想摸的渴望,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哑叔抬眼望着江回,目光带有淡淡的疑惑。
江回想了想,哑叔应该是想问捕妖草生病的原因。
“看土壤情况,应该是浇了被污染的水,且长期没有换水导致的。以后注意少浇水。”江回顿了顿,“用干净的水。”
哑叔认真地点点头,将布罩重新罩上,拎着准备出门。
刚抬脚,就被江回挡住了。
“叔,最近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啊?”
哑叔惊讶地抬头,一脸不解。
“我不是说治疗的酬劳,怎么可能收您酬劳嘛。”
江回摊摊手,“只是您看,您之前的花盆已经被污染了,这个是专门找人定制的。”
“当然,咱不要花盆也行。”
“把捕妖草拔出来,我把花盆给人还回去。”
江回耸耸肩,嘴角浮现出一抹奸诈的笑。
哑叔垂眼看向花盆,拎着花盆的手松了松,又紧了紧,原地纠结了数秒。而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大衣内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江回拿在手上打量,这是一个拇指大的黑色玻璃瓶,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挑眉看向哑叔。
哑叔伸手指了指窗外,被风雨冲刷得凌乱挣扎的树枝背后,是他来的方向。
“路上抓的吗?”
“多谢哑叔!还是您最好了!”
江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立刻将小瓶子揣进怀里。
“……”
哑叔脸上浮现出一抹肉疼,随着一阵冷风灌入,连人带箱子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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