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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司熙宰话锋一转,“你为什么会和温老师扯上关系?皇兄不可能找一条和老师认识的人鱼来做祭品。”
佐伊摸了摸鼻尖,略显心虚道:“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大众脸,你皇兄认错了也说不定。”
“才不会。”司熙宰有些无语,“我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你觉得这套说辞我会相信吗?况且,现在老师都亲口跟我承认了你的地位,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这几句随便的搪塞。你不想告诉我你们的事情也就算了,但若是遇到别人,可要千万小心,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他们污蔑老师,到时候让她为难。”
“温予这样的人也会受到排挤?”佐伊简直不敢相信,“你不是说她地位超然,连你们皇室都尊敬?我以为她在你们人类社会里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了。”
司熙宰摇摇头,她看着自己面前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第一次有些理解为什么自己的老师会喜欢上这条人鱼了。
因为对方很单纯。
这种远离纷争的天真太过珍贵了。
“那只是我和皇兄的看法。在人类社会中,处于顶端的当权者虽然拥有强大的权力,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汇聚在她的身上,慢慢地人们追捧她的一切,将她捧在最高处。那时候,这个人就不能一点点犯错,也不能做出和大众设想中不一样的行为。”
佐伊似懂非懂地看向院中的那把空着的躺椅,心里有些烦闷:“可是,我觉得温予好像并不在乎这些。她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她自己觉得好才是真的好,你们所要维护的那个神,从来都不是她。”
司熙宰突然来了脾气,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有些事情由不得她想不想。老师不是你一个人的,她身在帝国高处,又岂能对之后的事情坐视不理?难道你之后还打算让她和你一同归隐不成?到时候,即便皇兄愿意放人,那温家又怎么可能会放她随你离去?”
“你说得对,我们都不是她,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如何。”
佐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现实生活中死去的齐晟言,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道,“温予有自己的选择,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能把控自己的人生。无论何种结果,大概都是在她的算计之内吧。”
司熙宰几乎是大声吼道:“老师自有她的道理,反正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不会抛下我和皇兄的!”
“是吗。”
佐伊只是简单地回了她一个浅笑,但是司熙宰心里的怒气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她知道人鱼说得没错,也知道自己该相信老师。
可是……
司熙宰看着佐伊手腕上的绞丝镯,原本坚定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雨还在下,但司熙宰却被佐伊说得没有心情在赏雨。
雾蒙蒙的天空似乎也在昭示着他们所有人飘忽不定的未来。
……
与此同时,齐成倪的部队正在清扫战场,灰扑扑的天际让人看不出什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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