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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孔时雨敲响了他租的房子的大门,那个家伙嘴上说着给自己送尾款,结果等他开门了,反手把昨天的那个少年和钱一起交到了他的手上。
“我要出差几天。”那张突然让禅院甚尔无比讨厌的嘴说道,“这孩子还没醒,就先放你着了,记得照顾好他,这可是我未来的摇钱树。”
孔时雨的目光轻柔地扫向了秋生。
他完全没把昨天禅院甚尔最后的话语放在心上,毕竟这人说话的习惯一向如此,尽喜欢挑些别人不爱听的说。
与其相信对方的话,还不如相信自己那在财富上一向敏锐的“嗅觉”——这个少年一定不会让他亏本。
上一句的尾音还未落下,孔时雨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意有所指的味道,他继续道:“当然,禅院,他也有可能是你的救命符。”
干他们这行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性命,就算是天与咒缚也一样。
禅院甚尔可听不得这种话,他反驳道:“我才没那么容易死。”
而且还不知道这家伙的术式能不能救人呢。
“那惠呢?”孔时雨可知道这家伙这几年只接东京内的任务是为什么。
不就是为了那个半大的孩子。
禅院甚尔果断道:“不需要。”
话音落下,男人本就凶恶的表情越发烦躁,孔时雨见状只好又拿出了一叠钱。
“好了,这是借住费。”
于是禅院甚尔有了不能拒绝的理由。
“行。”他答应了下来。
禅院甚尔接钱的动作很快,孔时雨见其将人和钱一起牢牢抱在了手上,最后嘱托道:“好好照顾他,就当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生日快乐。”
禅院甚尔闻言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眉眼之间流露出恶心的意味。
“少来。”他撇了撇嘴,将手上的秋生放到了沙发上,“我可只保证他活着。”
怎么活着就不知道了。
孔时雨对此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只要在他出差回来后,还能见到这个少年就行。
耸了耸肩,孔时雨轻轻吐出一个“行”字,脚步一转,就离开了禅院甚尔的房子门口。
禅院甚尔见人走了,立马重重地关上房门,转头看了看沙发上的秋生,又掂了掂到手的钱。
呵,生日礼物?他已经好多年不过生日了。
不过这钱还不错。
绕到桌子前,拿过上面装好的奶瓶,禅院甚尔计划着之后的打算大步走到了客厅的角落,一把塞到了刚看完热闹的惠的手里。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他拨了拨手上的纸钞,把其中的一张抽了出来搁至桌上。
将剩下的所有钱随意地往裤兜里一塞,禅院甚尔穿着拖鞋就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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