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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也根本没那心思。
“你这孩子,见一面也没什么……”沈母说罢就要站起身,却听房外有丫鬟敲了敲门,说前厅老爷在催了。
沈母只好停了话茬,带着沈珈芙往前厅去。
前厅分男女席位,即便是沈珈芙自已的生辰宴,她也坐不得上位,只能坐在下面,看着门外来人。
“嫡姐今日还真是赚足了脸面,想必今日一过,整个曲州都知道嫡姐的美名了。”沈灵初坐在沈珈芙身后,轻笑着小声道。
沈珈芙没听进去她的这番话,她在全心全意往门外看,已经快到时辰了,祁渊还没过来。
沈灵初见她不搭理自已,气得狠狠拽了下手帕,却又忍不住奇怪地打量她两眼——这是在等谁过来不成?
很快她也顾不得这些了,应该说整个厅中的所有人都顾不得手上的事情,也顾不上寒暄,直愣愣地看着门外来人。
圣驾临了沈府。
沈父忙不迭率先跑去迎接,所有人都出来给祁渊行了礼。
祁渊于人群中一眼看见了穿新衣裳的沈珈芙,昨夜里这衣裳就挂在她屋里,他还哄着人给她穿着看了看,漂亮极了。
“都起来吧。”他回了神,收回目光,悠悠开口,“听闻沈卿的爱女今日生辰,朕不请自来了。”
沈父立马接了话,笑得合不拢嘴:“陛下能来,是小女的福气,也是整个沈家的荣耀。”
这话说罢,他计上心头,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沈珈芙。
“今日本该是玉妃娘娘前来,玉妃娘娘与沈姑娘交好,但奈何玉妃娘娘体弱,近些日子病了一场,来不了,陛下怜爱娘娘,便替玉妃娘娘来一趟,将礼送至。”刘秉和说着,示意身后众人将抬过来的礼放下。
沈父听得一愣一愣的,要说陛下怜爱玉妃也就罢了,大可以叫个人把礼送到就好,可偏偏陛下亲自过来。
但无论如何,到底也是天恩。
沈父叫身后的沈珈芙走出来谢恩。
沈珈芙面色不改,缓步上前,刚欲跪下行礼谢恩,膝盖还没弯下去,手臂就被一只手托住。
她心下一惊,抬头对上祁渊的目光。
祁渊对上她无措的眼眸,有些好笑,把手收了回去,这才不紧不慢道:“不必跪了,早便听玉妃说沈姑娘聪颖伶俐,玉妃她极喜欢你。”
两个明明格外相熟之人却在众人面前装着不认识,沈珈芙自已都觉得有些脸热。
她张了张嘴,恭谨小声道:“谢陛下和玉妃娘娘赏识,臣女愧不敢当。”
沈父在一旁听得喜不自胜,心里猜测难不成是陛下看上他这女儿了?
紧跟着就听祁渊漫不经心道:“玉妃体弱,你又合她眼缘,听闻你在三清寺也曾为太后祈过福,待朕回宫,你便去鹤山别院陪陪玉妃,也替她好好祈福。”
什么?替玉妃祈福?
难不成圣驾回宫,这位玉妃娘娘不回去?
怎么会呢?没道理啊,除非…除非那位玉妃娘娘当真体弱到了根本不能撑到回宫之日,这才只能留在曲州。
可这样一来,要沈珈芙去鹤山别院给玉妃祈福,那可就遥遥无期了,谁知道玉妃什么时候身子能好?难不成玉妃不好起来,这沈家女还不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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