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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份低的宫妃默不吭声,谁都不想得罪,位份高的宫妃也乐意说几句酸话,总归是无伤大雅。
沈珈芙噙着笑意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皇庄,又说起梅花,最后才把话题绕到沈珈芙身上。
“宫中的花儿开得再艳也有看腻的一天,总是要看些新鲜的,惹人眼的才赏心悦目啊。”这话是白修仪开的口,她轻笑着说完,似乎觉得不大好,略有些收敛地抿抿唇,朝着沈珈芙笑了一下。
这话中之意只要在场众人不傻,都能听得出来,不就是说现在这宫里的都是陛下看腻了的面孔,也就沈珈芙新鲜些,若再有更新鲜的来,说不准陛下还会不会一颗心都放在沈珈芙身上。
沈珈芙敛起笑意,不动声色地摩挲着茶盏。
“知道的会说修仪娘娘说的是花,不知道的还以为说的是在座的各位姐妹呢。”柳婕妤扯了扯手帕,掩唇笑道。
在上坐着的皇后看戏似的看下面说着话,命人把茶拿下去冲淡一些,这么扭头的一刹那功夫,底下就说说笑笑提起了明年选秀的事情。
朝中选秀是每隔四年一次,上一次选秀也就是沈珈芙入宫的两年前,兜兜转转,等年后也该再选秀了。
沈珈芙没反应,似乎并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
“明年大选,看来宫中又要热闹起来了。”不知谁是在底下似叹又似笑地说了一声。
请安礼过后,沈珈芙把阿难抱去寿康宫了。
阿难只有几个月大,一开始不能出门,满月以后沈珈芙倒是常常把他抱出去,只不过也不会走远,最多在御花园里转转,这还是第一次把阿难抱来寿康宫。
太后从沈珈芙手里把阿难接过去,乐呵着道:“哀家看阿难这小模样,长大了不知要招多少小姑娘喜欢。”
沈珈芙也笑,阿难长得像祁渊,又结合了她的优点,那双眼睛恰恰不似祁渊那般冷漠,不过小孩子罢了,现在又能看出点什么多的来?
阿难被太后抱着也一点不闹腾,太后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个年纪还一点不闹的孩子,有些惊讶地多看了两眼。
阿难一直都在玉芙殿里养着,见着太后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太后似惊似喜地叹了一声:“这孩子,一点也不怕生。”
沈珈芙附和一声,伸手往一旁的点心盘里拿了块牛乳糕,她早上急着去请安,早膳都没用多少,现在有些饿了。
“知道你喜欢哀家宫里的牛乳糕,哀家特意让小厨房准备着。”太后看见她小口吃着牛乳糕,忍不住笑,“原本哀家也没发现你喜欢吃这个。”
沈珈芙咽下一口香软的牛乳糕,茫然看着太后。
太后这才继续说下去:“后来皇帝过来刚好撞见你在侧殿吃点心,他说那一盘都快被你吃干净了,还问哀家是不是不给吃,馋得你这个小姑娘躲着人吃点心。”
沈珈芙的脸瞬间红成一片,还剩下的半块点心也咽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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