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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之后天阴了两日,但很快又放晴起来,沈珈芙耐心等着祁渊空闲起来才叫上人去了山上的果子园。
说是山上,其实也就是在行宫的后山,是专门种着给主子们提供夏日瓜果的地方,毕竟外面的东西送进来有些困难,真送到主子们面前也不知要费多少功夫,而瓜果要讲究一个新鲜,不新鲜也就不好吃了。
去山上的路难走,平日里都是宫人们走的这条路,何时让主子走过。
沈珈芙费力往山上爬,倒是一点不嫌弃累。
祁渊在她身后跟着,也能护着她不让她摔了。
“陛下,娘娘,这片地种下的是桃,约莫还有一个月就能采摘了。”宫人们一面说着一面引路。
“再往前面走就是葡萄了。”
为了能亲手吃到自已摘的葡萄,沈珈芙着实费了一番力气,爬到了山头,瞧见了阳光下宫人们搭的葡萄架子。
前几日下过雨,地上落下了不少单独坠下来的葡萄,烂在了土里。
沈珈芙叫宫人们拿来剪子,看准了要去剪葡萄串的时候发现自已不够高。
剪子就落到了祁渊手里,沈珈芙指挥着要哪一串祁渊就剪哪一串。
“陛下怎么能剪那一串呢,那都是青的。”沈珈芙指着篮子里被祁渊剪下来的葡萄串。
祁渊把那串葡萄提起来,翻了另一面,没好气地说她:“珈芙但凡能完完全全看清这葡萄熟没熟,朕也不至于剪着青葡萄了。”
青葡萄的另一面已经紫得发黑了,眼看就是熟了。
沈珈芙和他大眼瞪小眼,最后低下头:“好吧,那嫔妾下回多看看。”
祁渊伸手剪了一小串成熟的葡萄,拿给身后的宫人:“拿去洗了。”
洗好的葡萄递到了沈珈芙手上,她尝了尝,笑着说甜,剥了一个给祁渊吃,接着又跟着祁渊继续剪葡萄串。
从山上下来沈珈芙的热情不减,将宫人们手里提着的篮子分了分,叫人送去给几位娘娘。
祁渊给她倒了盏茶叫她歇歇,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哪儿来这么多劲儿。
颖妃那边也得了葡萄,沈珈芙想着她尚在病中许是好多东西都不能吃,也就没给她送多少。
暮芳殿内,宫人将瑶函殿送来的葡萄送到了内殿。
“娘娘,听闻今日陛下带着玉修仪去山上摘葡萄了。”宫女轻声回禀着。
床榻上的颖妃慢悠悠转过头,看了一眼篮子里黑溜溜的葡萄,叫宫女靠近些。
宫女依言靠近了些。
颖妃从篮子里取了一个果子出来,把玩在手中,轻悠道:“你瞧这葡萄,紫的发黑,像不像玉修仪那黑亮的眼珠子?”
不等宫女答话,她又出声:“她们都是沈家女,这眼睛却生得一点也不像,端妃的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叫人恶心,你看她,她的眼睛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哦对,说是无辜。”
说罢,手指不经意用了点力气,压碎了葡萄,汁水淌了出来,沾在了手上。
“娘娘恕罪——”宫女连忙跪下,将手帕递了上去。
颖妃一言不发,将手帕拿过来擦干净了手上的汁水。
“拿下去分了吧。”
宫女谨慎地应了一声是,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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