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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她拢了拢被褥。
嗓音压的很低很低,听着倒有几份气急败坏的模样,不过显得又甜又腻。
“不用你!”
说着扭过头,去看他,视线向下,落下男人骨节分明手上那熟悉的,前不久刚穿过的肚兜上。
阮蓁:???
“你拿那个做什么!”
顾淮之冷静的睨着她。
“你不穿?”
自然是要穿的。
阮蓁抿了抿唇:“可你也不能拿。”
说着,被褥中摸索出一只莹白如玉的如凝脂般的肌肤。
“给我。”
顾淮之没动。
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男人的恶劣根子在此刻尽显无疑。
“真不用我帮?”
“不用!”
“适才让我上药的那股劲呢?”
阮蓁:“……”
“你自己成吗?”
阮蓁羞得都要哭了。尤其看着顾淮之举起手腕,仔细端详这那朵花。
甚至缓缓得出结论:“瞧着针角和配色,不像是你的绣工。”
你还研究上了??
偏偏后背还疼,她实在没力气起身去夺。
还是梦里的顾淮之好。
想到梦,她又有些难受,视线跟着模糊。
“我要暗七。”
她自己穿,真的有些吃力。
顾淮之一顿。指尖的蜷了蜷。头一次觉着自己不是人。
恃宠而骄是万万不成的。
可她还受伤呢,难免娇气了些。
也……无妨不是么。
他顾淮之的娘子,比旁人娇气些,又怎么了?
他在床头坐下。
男人垂眸看着她,好整以暇:“药都给你上了,如今不过穿件衣裳,你就不肯了?”
“可我们还没成亲。”她抽泣。
他取过帕子去擦她的泪:“那又如何?”
“阮蓁,你合该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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