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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稚下意识地敛了敛下颌,但嘴上却丝毫不减犀利,“看看,又开始凶我……”
她说着,尾音轻颤,带了点哭腔,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你说说,要怎么拿我出气?”傅京辞语气里不带一丝强势,温柔得像是一潭静水。
“我又没生气,就是委屈。”景稚轻声倔犟地道,“说开了不就好了。”
她是骄矜,但又不是矫情,她是容易娇嗔生气,但又不是无理取闹。
说着,她瞥到傅京辞的腕表,倏地眼睛睁的圆圆的。
“五分钟过了,你的会议……”
“是十五分钟。”
“昂?”
景稚懵懂地看着傅京辞,以为他是在骗自已。
“不说五分钟,你不得再忸个十分钟才过来?”傅京辞睨笑道。
景稚后知后觉,自已这是被拙言和老男人的心眼子算计了啊。
“你们俩!”她瞪着傅京辞。
须臾后。
“算了。”她偃了怒意,明事理地道,“你赶紧去开会吧。”
说着,她起身。
傅京辞见景稚不生气后,便也松开了,睇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
“好了,晚点开完会等我回来一起吃午饭。”
太平海纳的年会是下午开始,晌午大家都在继续忙公事。
“知道了。”景稚走到沙发边坐下。
傅京辞出去前,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景稚。
檀竹进来后,景稚让她坐在自已边上。
檀竹知道景稚心里照顾着她们这些小官儿,便和往常一样坐下了。
“檀竹,先生有个女秘书么?”景稚好奇地看着檀竹。
檀竹接过景稚给她的水果,认真思索了会儿,“没有啊,没听说过。”
“我看见一个很漂亮的,穿着包臀裙,从秘书办出来的女秘书。”景稚话语里更多的是对那个女秘书的喜欢,并非醋意。
檀竹听了这话后,认真回忆了下,忽然眸光一亮。
“那是小贺董的秘书,景婳小姐。”
“小贺董?”
“贺宸屿。”
“哦!我有印象了。”景稚眸光闪烁,“是不是宋家的外少爷?”
“是的。”檀竹笃定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说,他的秘书叫什么?”
“景婳,风景的景,姽婳的婳。”
“咦?好耳熟……”
景稚狐疑地说着,叉了个青提放入口中,一边吃着一边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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