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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关心旁人的叶三公子。
肯将衰朽惜残年(三)
什么样的人物,能令名满天下的傅语德为之牵挂,甚至为落霞天府驱逐之后仍要恋恋不舍。什么样的人物,能令诸多厉害的人物,安之为车马前史
解溪重觉着,便该是叶桁这样的人物。他毫不怀疑,若叶桁为男子,将是四界争逐的卧龙之才。偏是女子,解溪重觉着不妥,九安长公主的前车之鉴叶桁则是最好的见证人。
天纵之姿,是死者墓碑上的赫赫荣耀,是生者摆脱不得的沉重枷锁。
“愿为叶三公子走马前吏。”
解溪重垂首,一揖至底。
他是秋家私生子,不如倒是无关紧要的附属,更妥帖。他的学是在秋家学堂中向老先生学的。平生所见,叶桁是将这礼化入平常之人,他更是受了这位叶三公子的影响。
叶桁闪半步,眸光自他面上一溜过:“这般大礼受之有愧,我不过一心无大志的疯子,什么走马吏,更是不安。解小公子,你若是自小到我叶家学堂识字,长在叶家与我那长兄作伴,便好了。”
叶家长公子,命叶枷,皓朗如日月,聪慧、修为名列世家第一。更是与叶桁夺位内讧以至家风有损的那位。
解溪重眸光直视那位传闻中非常人的叶三公子,道:“三公子何意?”
叶桁嗤笑一声,眸似清泉,清澈可投人影。“是为了提醒解小公子,我只不过是送公子一个人情,可是没把自己的命也送给公子。”
门外,大夫开药、煮药声闹闹嚷嚷,她觉着闹极了,又艳羡得很。
“元嘉公主。”
有人走近,扣了几声门板。
“在。”
到了服药的时辰了,凉了,有误药性。”
“很快便来。”
叶桁回完了,听那人脚步声渐远。方重新瞧向解溪重。“这时辰也不巧,总不能给大夫添麻烦。公子且回罢,莫将这晦气过了去。”
许是解溪重来得勤快些,常驻的大夫几乎识得了这位小公子,今日,却着实不巧。
“这位小公子,可又是来寻元嘉公主的?”解溪重试探着打量这位大夫的神色,心下猜得些许,应证道:“可是元嘉公主……”
“元嘉公主昨夜里起了高烧,现下已换了住处。那处探视愈发严苛,且……”大夫思量着道,“公子若是要进去,这副装扮怕是不能。可还要……”
解溪重当即道:“确实该紧些,皆是些关乎性命之事。既然不巧,在下便先回去,烦劳先生与我向元嘉公主问句安康。”
话方落,他恍然察觉到其中不对劲之处,又问:“不知元嘉公主现下如何了?她本是修道人,遇这般变故,又是个姑娘家,或急些也无可厚非。”
“一向以着是传闻,原元嘉公主果真是个修道人,想必也是见多识广,半分不见惧意,反快意得很。”
对街不远处慌慌忙忙跑来个药童,解溪重一见他来时方向,心已生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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