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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瑶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鲜血顺着唇瓣的伤口流下来。
“老姐,我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获得幸福,这是你告诉我的,还记得吗?”
“不过是用来安慰你的话,怎么能当真?”这些话不过是她献出自己换取天道不再针对时辰时,安慰时辰得谎话。
时辰轻叹一声,哑声道:“我当真了,可惜我没赢,复仇对于我而言太艰难。”
难的不是复仇不是修行,而是他下不去手,看着那哭泣的婴儿,那面带泪痕的娇弱少女,他怎么都下不去手。
犯错的不是她们,后果也不该由她们来承担。
时瑶吸了吸鼻子,询问道:“你不是说····”
“那是哄骗你的,我们的族人为了那方世界付出太多,要是毁在我手里,我对不起他们。”时辰温声解释。
“你这么做和诺亚也没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那些爱你的奥,我可一个都没动。”
他的老姐这种时候好不忘记关心他的‘姐夫们’,可真是好样的!
时瑶忍不住追问:“蔷薇、安培拉和格里姆德呢?”
“这是他们的宿命,只不过晚了一些。”时辰温声安慰,艰难咽下涌到喉间的猩甜。
在天劫结束之前,他不想让时瑶察觉到异常。
时瑶的视线逐渐暗下去,清澈灵动的眸子逐渐失去色彩:“我不信命,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死在天劫下的生命,身死道消就连魂体都会被轰碎,最后只剩一捧黄土。”
时辰暗暗计算着天劫的数量,按照他现在的状况,大概最后一道天劫落下时,就是他彻底消散的时候。
闭上眸子,时瑶轻声询问道:“那你呢?”
“我?要是我没死,谁稀罕管你,死了正好。”时辰嘴上说着嫌弃时瑶的话,却伸手擦去时瑶眼角的血泪。
时瑶阖上眸子,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发颤:“小辰,你忘了吗?我的魂体才是天劫的目标,只要我没死,天劫便不会停止。”
时辰怔愣在原地:“怎么·····”
“他们白死了。”时瑶染满血迹的手攥紧了时辰的衣袖:“我不傻,你是我弟弟,我猜的到你想做什么,你骗过了诺亚、德拉西翁,却骗不过我。”
格里姆德死后,她就猜到时辰想用他自己的魂体代替她陨灭,以此骗过天道。
可天道哪里是那么好欺骗的?她没办法自杀,但可以强行将魂体脱离身躯,她才不要看着时辰为她而死。
时瑶的眸光逐渐黯淡下去,就像一盏熄灭的灯。
“老姐?”时辰颤抖着手握住时瑶的手腕,已经没有了脉搏。
时瑶的声音减弱,却带着一抹释然:“即便,你机关算尽,可我还有魂,驱使离魂咒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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