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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决抚摸着那件华丽的苗婚服,苗服的对襟处是苗族特色的手工刺绣,一针一线栩栩如生,如此重工的衣服,非一两天就能做出来的。
“阿青,你,怎会突然要与我。。。结婚?”
沈决心里打鼓,沈母给了她一周的期限,他是一定要走的,怎么能留在寨子跟祭雁青结婚?
而且祭藤寨的习俗,外人若想跟生寨的人通婚,就必须放弃外面的一切,一辈子留在这座大山。
他的情绪变化都被祭雁青收入眼底,祭雁青见他一直盯着苗婚服,解释道:“阿喜婆婆眼睛不好,我的那件没有让她绣。”
“阿青,我们就这么。。。就这么结婚?是不是进度有点太快了?”沈决有点不知所措。
“被神树认可过,自然是要与祭司结亲的,今日只是让你试一试衣服。你可是有所顾虑与我结亲后,必须一直留在寨子?”
沈决一怔,下意识辩驳。
“不是,我自然是愿意的,我是担心你就这么跟我在寨子里结婚,会不会被人反对。”
祭雁青沉默。
他不说话,沈决心虚的也越来越厉害。
祭雁青垂眸看他,“阿决,不要撒谎。”
沈决忽然咬住嘴唇不说话了,与祭雁青无声对视着。
“只要你的心意不变,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不论你去的地方多远、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
沈决心头猛地一跳,他没想到祭雁青竟会同他说番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祭雁青这样真心待他,不可能不触动。
祭雁青让他试了那件华丽的苗婚服。
衣服很重,穿在沈决身上却完美合身,祭雁青不知从哪儿拿出一顶银饰头冠,慢慢戴在了沈决头上。
垂下的流苏挡住面庞,祭雁青又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条挂坠,坠子是血红的水滴状,颜色如鸽血宝石般漂亮,离得近能闻见若有似无的香味,迎着光线,似乎还能看见里面流动的弧光。
沈决惊讶地低着头看胸前挂坠,“这是什么?”
祭雁青眸光深邃地望着他,手指碰了碰他的耳朵,低下头,睫羽半垂着说:“我阿妈的东西,辟邪消灾,会护你毒虫不近身。”
这条坠子这么神奇?
沈决捏着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颜色和形状的确独特,还有香味,是个很不错的挂件,至于避邪避虫,沈决听听就行了。
这条挂坠是祭雁青母亲留给祭雁青的东西,对祭雁青来说应该很重要,祭雁青就这么送给他了?
“与我结亲,除了阿喜婆婆,不会得到寨中任何人祝福,你可怨我?”
沈决想,这样一个真挚的人,他以后怕是再遇不到第二个了。
寨中不会有人祝福,他即便答应下来,也只是他和祭雁青两个人之间增进感情的调剂方式,连法律效益都没有,祭雁青也说不会按照寨中习俗不允许他离开寨子。
胸口的挂坠如同变成了一块烙铁,隔着皮肤烫着沈决的心脏。
除了会辜负祭雁青一颗真心,他甚至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越是触动,沈决心中愧疚便越深,他希望祭雁青不要再说下去了,希望祭雁青可以把真心收回去一点,那样在他离开的时候就会少一点负罪感。
他想打断这场煽情。
于是沈决抱住祭雁青的脖子,踮脚吻上了他,推着他往床上倒。
头冠很重,祭雁青稳稳扶住他头上的银冠,任由沈决急切啄吻着他的下颚时,帮他取下了那顶银冠。
唇瓣厮磨间,沈决脖子上的挂坠落在了祭雁青心口的位置,颜色愈加深艳,沈决低低地喃喃:“阿青,我不怨你,你这样好,我怎么会怨你。”
他愧疚还来不及。
“那与我结亲之后,你我便是一生之人。沈决,莫要反悔。”
。。。。。。。。。。。。
结束已是深夜。
沈决熟睡在他身侧,挂坠自然垂落在沈决颈侧,那件苗婚服和银饰被沈决取下放好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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