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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择文的课一直得补到农历腊月二十八,第二天依旧早早起床去上学,中午母亲把电话打到班主任哪里,叫他接,母亲声音有点急,“你有没有恩殊哪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她人不见了。”
中午云梦芝到福仙楼和人吃饭,想到许恩殊爱吃这家做的鱼,就打包一份,又点几个菜,请餐厅给送到家里去。
人到了敲门没人应,云梦芝留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将电话打过来问她。
许恩殊爱睡懒觉云梦芝是很知道的,没道理许恩殊这个点就跑出去玩了。自己给许恩殊发信息打电话也没人接,这下有点慌了,给许母打电话,许母还在外面出差,隔了十万八千里,家里的事情自然不知道,她打电话去,也显示是关机。
还好云梦芝下午的事情都不算紧急,连忙开车回家,许恩殊家的门敲了十来分钟没人开,想起查监控,又火急火燎找物业。
监控拍到今早八点多,许恩殊背着个小包穿一身黑离开了家。
廖择文也急,给了伊丽翠的电话。叫云梦芝给伊丽翠打完电话,有无许恩殊消息都给他回拨一个电话过来,他在办公室等着。
电话很快回拨过来,云梦芝讲许恩殊并没有去找她这个朋友,对方也不知道她的行踪。
云梦芝急了,“该不会是离家出走,但是好端端的……你昨晚去接的恩殊回来,她当时心情怎么样?”
廖择文静了一瞬,说,“我跟老师请个假,去她平时爱去的地方找一找。”
以廖择文成绩,缺一下午课不是要紧的事情,何况许恩殊现在人不知道踪影,把人找到才是重中之重,云梦芝马上同意,让廖择文把手机给班主任,她来说。
廖择文平常上学是不带手机的,许恩殊放假以后,怕她有事情找自己,才开始偷偷带手机,这下方便他不用专门回家一趟拿手机。
除却宅在家里,许恩殊倒是有两个很爱去的地方,一个是离小区不远的公园,一个是仁爱街居民区的书店,他从学校前往这两个地方,离书店更近。打了车过去的同时,不断给许恩殊那几个朋友发信息。上次许恩殊研学,他去找她那天,把她那几个朋友联系方式都给加上了。
幸好正逢假期,回消息都回得快,但坏消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许恩殊去那里了。
给许恩殊打电话是不停的,但无一例外都显示对方已关机。
下午两点多,路段并不拥堵,大约半小时后,廖择文到了书店,书店不大,但很干净整洁,安的暖色调灯,如此有限空间里,还辟了块地放了两套好桌椅。许恩殊当初爱来这里看书或消磨时光,是看上店门口种的两株垂丝海棠。
店是一位独居的中年女子开的,和许恩殊很熟,廖择文从没有来过,是听许母讲,许恩殊爱到这里来。老板见他进门,冲他抿唇笑笑。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廖择文压低了声音问,“你好,许恩殊到这里来过吗?”
老板微微愣一下,才摇头,“恩殊这段时间都没来过。”
“我是她哥哥,她闹离家出走,电话也不接,家里人都很担心,要是她等会儿来了,能跟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吗?”
老板呀了一声,像是对许恩殊会离家出走这件事情有些许惊讶,她说,“当然可以的,你留电话吧,我要是见到她了,一定给你打过去。”
廖择文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纸和笔,一丝不苟写下自己的姓名和电话,他递过去,“太感谢了,祝你生意好,她不在这里,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找,就先走了。”
老板也客气,“谢谢,你慢走。”
廖择文刚走出店,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问他有无恩殊消息,又讲自己已找半个公园,依旧没有看到人。
“希望是她自己跑出去玩了,但电话不接真的就要急死人,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妈。”廖择文打断云梦芝的话,“别着急,人肯定不会丢的。”
云梦芝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不吉利,叹一口气,说,“我继续找,再不行,就报警去。”
廖择文嗯了一声,两人又讲得几句,将电话挂了。
走过便利店,廖择文进去买了包烟,在门口点燃,一面抽一面思考许恩殊会去哪里。
他抽完将烟蒂扔进一旁垃圾桶,没走几步,又点了一根。
今天又是阴天,能见度很低且刮风,很冷的一天。
他又走一段路,身旁开来一辆公交车。
许恩殊头搭在车窗上在往外看,和路边的廖择文对上视线,眼睛立刻就瞪大,像受惊的小动物。但很快,随着车子开走,许恩殊就不再能看到廖择文。
廖择文立刻回身跑,身后几百米处就是公交站台,也十分幸运的,这趟公交在此站停靠,他很快赶上,将烟在站台上灭了,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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