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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铁门重重关上。
赫连烽陷入一片黑暗,躺在地上在黑暗中重重地喘息着。
没了刀,出去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而刚刚贺雁南站在门口不跟着进来的举动也足够可疑,不一定能指望得上。
也只是可疑而已。
赫连烽坐起身,低头笑了。
他若出不去,顾兄自然是不可疑的;他若能出去,顾兄肯定是不可疑的。
他得出去。
笑过,赫连烽站起身,点燃火折子,打量着四周的沙壁。
他得出去。
他赌自己能出去。
自小他就横行燕京赌场,论赌从没输过谁,这次也一样。
“噗!”贺亭北被刀刺中左胸,吐出一口血来,刀刃上特有的锯齿深深挖入他的肉中。刺向赫连烽的剑也慢了一瞬,被压在铁门下,“咔擦”一声断成了两截。
他捂着胸口倚靠在铁门上,看向贺雁南。他脸色苍白,胸口的血浸红了衣裳,染红了用来握书的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贺雁南也看着他,掏出手帕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脸色苍白如雪,白皙细长的手腕似乎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两个脸色苍白的人互相对视,气氛莫名诡异。
对视半响。
贺亭北猛地抬手,半截断剑在手上挽出一个剑花儿,就要掷出。
剑式干净狠辣,带着张扬的杀意,丝毫看不出虚弱的样子。
然后手一软,剑自手中脱落,“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接着腿也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他将刀拔出扔开,用手勉强支撑着身体,朝贺雁南看去,“贺雁南!”
“咳咳咳咳!”
“三弟,我们可以联盟。”
“咳咳咳咳咳。”
贺雁南坐在角落,垂眼咳嗽,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噗通”一声,贺亭北手撑不住,整个人跌落在地,不再动弹,似不能动弹。
贺雁南依然在咳嗽。
贺亭北重新用手撑起身体,看向贺雁南,这样都不上当,真是谨慎。他眼中闪过狠厉,双手撑地,朝反方向爬去,想要碰到对面的灯架。
贺雁南还在咳。
半响。
在还有最后一步路的时候,贺亭北手一软,脸狠狠地砸在地上,彻底不能动了。
毒已经彻底起效了。
贺雁南这才收了咳嗽声起身,露出身后地上的香炉以及香炉上方袅袅升腾的云烟。
【宿主你这买家秀比卖家秀还真啊!】233突然出声,【就是你装可怜装得比渣男好的意思。
】
“谢谢夸奖。”贺雁南微笑,弯腰捡起赫连烽的刀,站在原地比划着从哪个角度能漂亮地掷入贺亭北的胸膛或者脖颈,脑袋也行。
贺亭北对这里的熟悉远大于他,说不得躺着的身边就有什么机关等着他过去。用扔的或许杀伤力不足,却足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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