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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静思台问话。”
这般大的热闹,许多学子不想错过。
静思台又大又空旷,所有门窗都开着,只要走得不远,便都能听到里边的声音。
谢郁维微顿,他知道徐京何有心搪塞,却仍旧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同他们进了静思台。
“……这施元夕也是挑了个好日子,今日谢大人在,可会偏向于她?”
路星奕快散学了才来,还没找施元夕麻烦,就看了这么一出,这会手里拿着一包香瓜子,吃得津津有味:“就是就是。”
周淮扬抬眸扫了他一眼。
里边的徐京何已经开了口,他看了眼施元夕:“威胁?”
又转向魏青染:“诬告?”
“是。”魏青染看到谢郁维没走,一颗心已经定了下来,抢先道:“司业有所不知,此女向来心机叵测,胆大妄为。学生同她都算不上熟悉,为何要这般针对她?”
“若真要对付她,又怎么会留下这般重要的证物?”魏青染冷笑:“分明是她信口雌黄,编排了些瞎话来污蔑学生。”
她说得言之凿凿,上首的徐京何却将信件展开。
谢郁维就站在了他的身侧,看清楚了那宣纸上的字迹后,神色微顿。
“信件出自于魏小姐之手,是与不是,只待司业一看便知。”施元夕道。
魏青染直接被她这番话点爆。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分明什么事都没做,却被人这么编造诬陷。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冲,忍耐了许久,才克制住了自己不在徐京何面前直接上手掌掴她。
“从前看你还有几分人样,如今倒是连脸都不要了,你自己下贱,偏说是别人要挟。施元夕,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施元夕抬眸,定定地看着她:“魏小姐不愧是闺阁典范,真有教养。”
她就这么一句,说完就闭嘴。
外边的许多学子听到施元夕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施元夕骂得可真难听啊。
魏青染脸色阴沉难看,好半晌不语。
好在国子监内的其他官员也收到了消息,此刻匆匆赶了过来,一并过来的,还有邱学正。
邱学正除去了国子监内官员外,还是大梁有名的书画大家。
其辨认字迹之能,当属国子监之最。
看见邱学正都来了,外边的学子中又热闹了几分。
那先一步进来的监丞接过了徐京何手里的信件,辨认片刻,皱眉问施元夕:“你说这东西是魏青染所写,你可还有什么证据?”
“字迹就是最大的证据。”邱学正摆摆手,直接替她回答:“还请吴大人将信件交由老朽辨认。”
吴监丞微顿,扫了眼谢郁维,到底是将手中信件递了过去。
邱学正从女院夫子那边,拿到了魏青染的文章,将两张纸摊在了桌案上,仔细辨认。
静思台安静下来。
魏青染的脸色松缓了几分。
到这个地步,她看那施元夕还能耍些什么花招。
她就没写过什么信件,所以自然笃定施元夕手里的东西是仿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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