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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晴头往后仰,下巴上扬,躲开他的唇,仰起的纤细脖颈上,淡青色的静脉以及搏动血管可见。
男人的吻自然地落在她脖颈上,继而是不断地往下索取,覆在后腰的大掌作乱地游移,对于构造的熟络程度,如同家常便饭那样轻车熟路掌控所有。
“你……不要脸!”婉晴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我在你面前几时要过脸?再说,昨晚上你还让儿子胡来过,我怎么就不行?”
婉晴低头去砸他的额头,这男人真是混球,他知不知道自已在说些什么名堂,是喝坏了脑袋还是烧糊涂了?这种事还能跟儿子比的吗?
“梁霁风,既然都说了让我去鹤微知身边,那你就别再碰我,否则……”
男人已然红了眼,执着地想要满足自已所想,唇齿流连吸吮,带着细细密密的啃咬。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连带着他的嗓音都在抖:“怎么?他吻过你了吗?吻了你哪里?你们睡了吗?嗯?”
“梁霁风,你这个王八蛋……”
婉晴气得更抖,眼泪簌簌,跌落在他浓密发间。
他感受到了温热液体划过脸畔和脖颈,抬头看她梨花带雨中满脸愠怒,如一朵娇艳盛放的玫瑰,越看越喜欢。
终是不忍地松开她的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如兽般喘息:
“我知道我不是好人,也知道不应该这样对你,可我控制不住,我一想到你在那小子怀里,我就……”
婉晴心中气结,眼泪不停地淌着。
他的确控制不住,浑身灼人难耐,急切需要抚慰,深呼吸间,双手已经付诸行动,他捧起她的脸,泛红的眼中燃起烈焰,低低道:
“这是你找上门来的,是你主动招惹我的,既然这样,不如成全了我,给我吧,就当是最后一次……”
婉晴隔着泪眼看着他,听着这样的话语神情怔愣,他到底在说些什么?真的是喝醉了吗?
梁霁风亲吻着她的泪,剥开纽扣,将她展露,不停地低喃着那句最后一次。
手忙脚乱中显得那般急切,与他以往的淡定霸气大相径庭。
婉晴的双手再次让他左手控制,另一手不遗余力地忙活,她打底的丝袜在他的低咒声中扯坏,腰际的束缚随之脱落,脸埋进她脖颈,高挺鼻梁深陷,灼热气息随着他的动作喷薄,行如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
婉晴紧咬着下唇,仰头望着天花板,头顶的水晶灯在眼中变得模糊晃悠个不停,又更像是水晶灯自已在晃动。
他松开她的腕子,扣紧她的腰肢,主导着一切。
婉晴攥紧他的发根,不能承受的力道往下坠落,只能环住他的后脖,依附着他。
想到一个小时之前,在楼下烤蛋糕的时候。
她从存放烘焙食材的冰箱里看到了一只蓝色竹篮。
她怔怔看着那只篮子出神许久,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她自然知道。
菲姨走过来看她不对劲,走近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篮子,有些惋惜地说:
“那是婉晴小姐喜欢的杨梅呢,这些年,风少爷总是习惯买,其实他又不吃,我跟小少爷也不爱,每次买回来一放就是好几个月,最后年底才会清理掉……”
婉晴当时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发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耳边只有菲姨的絮叨:
“婉晴小姐啊,其实风少爷这些年变化也好多,别看他那么强势霸道的一个大佬,心思还是很细的,对小少爷的照顾就能看出来,每年您的生日都会让我煮一碗长寿面爷俩分着吃,时常会坐在院子里看着那处秋千发呆,有时候待在地下室的琴房一晚上不出来,这是习惯,都保留下来了改不了,也是睹物思人吧,其实他这人就是不肯说,什么心思都藏起来,不让人知道。”
婉晴那时候已经听不下去,极力屏住呼吸,害怕一呼吸就会因为涌上来的酸意导致决堤的眼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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