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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灯下走?这小孩还会算命呢,真有意思。”黑狗收回视线,“今天就这样?不是说要比比浪大,还是船大的吗?”
“这事急不来。”陆寒颂重新戴上手套,“回去吧。”
“你自个儿回吧,我要看表演,答应了人家的。”黑狗摆摆手,眼珠子转了又转,找起了位置,“我记得学校给你留了个位,我去坐了嗷。”
陆寒颂:“……”
不该叫小黑的,该叫哈士奇,一天天使不完的劲……
华阳附中的中秋晚会,大部分都是歌舞节目,每到高潮,还会有舞台烟花喷出,底下的学生们跟着嗨了好久,有几个嗓子都快喊哑了。
黑狗乐滋滋地在底下看着,他喜欢看小品,听到有趣的片段,还会特意拍视频,往群里传,引得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扰的他不胜其烦,最后直接把群屏蔽了。
群里的小弟们:二当家?二当家……怎么发完视频就消失了……亏他们绞尽脑汁想了好多夸的词呢。
晚会渐渐走入尾声,后台也变得空荡荡。
节目督导推开门,打算催促最后一组去候场,却惊讶发现,房间空的跟个鬼一样,哪还有选手!
“人呢!”
就在督导报告导演,让主持人赶紧换词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循声望去,他狠狠一怔,连耳机对面舞台导演的话都忘回了,好不容易回过神,赶紧回话。
“哎,不不不,他们可以上!对,人找到了!”
……
倒数第二个舞台是首合唱,调子柔缓,几乎没有太大的起伏,把学生们听得迷迷糊糊的,打起哈欠,已经在心底倒计时了。
宫华岁喝完最后一口水,喉间的干热却怎么也缓解不了,手心里的矿泉水瓶遭了殃,被蹂躏压扁,好不可怜。
他坐在椅子上,脊背不复以往端正,双肘撑在大腿上,脊背弓起,仔细看去还在隐隐发着颤,整个人落在灯光之外的黑暗中,看着难过又脆弱。
忽然,低垂的视线内,闯进一双朋克摇滚味极重的烟黑高筒皮靴。
“嗓子疼?”
宫华岁想抬头,脑袋却被一双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紧接着怀里便多了一盒没拆封的润喉糖。
“清和……”
眼底涌上一阵酸涩,他很没出息地掉起了眼泪,一颗颗地砸在草地上,很快便融进土里。
“我在。”
“清和……”
“我在。”
宫华岁攥紧拳头,哆嗦着嘴唇,哽着哭腔,艰难往外蹦字。
“清和……我……消毒了很多遍……手,还有衣服,我……还是干净的吗……”
迟清和张了张嘴,正要回答时,督导在催主持人准备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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