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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浅笑,“无妨,正好要给你开药,一并带上就是。”
“多谢夫人。”云水颔首示意。
“不必客气,只是平时莫要沾水,小心清洁,此外别吃辛辣刺激的就是。”林慕白细细叮嘱,走到书案前提笔写药方,“对了,方仁杰为何听闻班主失踪,便认定是付流所为呢?”
此言一出,云水骇然僵在那里,突然回神忙道,“不会的不会的,付流不会杀人。”
“我没说班主死了,只是失踪。”林慕白抬头看她,眸中毫无波澜,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容。
云水吞了吞口水,笑得有些窘迫,“我只是想说,付流心善,就算平素与方仁杰不和,也不会笨到要去杀人的地步。所以班主的事,与他无关。”
“有没有关系,谁说了都不算,查出来才算。”林慕白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汁,拿起药方走向云水,“庄子外头就有药铺,我让付流帮你抓点药。内服外敷,伤口长久包扎反而不易痊愈,要透透气见见太阳才好。”
语罢,林慕白转身往外走。
“夫人?”云水喊了一声,口吻有些焦灼。
林慕白回首,瞧着云水一脸的惊慌失措,扬唇淡笑,“怎么,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云水嗫嚅。
林慕白敛眸,走出房间,将药方交给付流,并细细叮嘱了一番。如此这般,才离开了此处。夜凌云疾步追上,方才林慕白诊病时的淡然从容,让他整颗心都为之跳动。
他从没想到,那一刻的林慕白,竟是如此的动人。
“怎么,庄主受了一针还不够,还想挨一针?”林慕白转身看他,眼底带着戒备。上一次,他可是险些侵犯了她。有些事,她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夜凌云顿住脚步,眸色微暗,“慕白,咱们非得这样吗?拒人千里并没错,可我不是别人。我们拜过堂成过亲,你我是正式夫妻。”
“你去外头问问,我站在大街上,谁会认得我,是夜家庄的夫人,谁知道我是你夜凌云的妻子?你对外绝对保密我的身份我的一切一切,以至于我与世隔绝的过了那么久。如今我想明白了,这种行为有多自私。”林慕白口吻平稳,可也难免带着少许怨愤。
“我是为了保护你。”夜凌云抿唇,“有些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如今也不想懂。我所希望的爱与家,是平等的,没有欺瞒的,而不是凭空捏造。”林慕白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你还是好好照顾林婉言吧,至于我——临走之前,你还不肯写休书,就由我来写。”
到底,她还是没有给他机会。
就像很久以前的那般决绝,没有给那个人机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管隔了多少年,不管历经多少世事变迁,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原来,她还是她,依旧不是自己的她。
可是——夜凌云苦笑,“可我舍不得。”
舍不得如何?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不是你的。当舍之时,必得舍。
林慕白回到房间的时候,容哲修已经领着容盈等在那里,暗香迎了上去,“师父,你可算回来了。”
“发生何事?”林慕白倒了一杯水顾自喝着,缓缓坐定。
想了想,暗香看了容哲修一眼。
“没事,说吧!”林慕白放下手中杯盏,容盈已经兴冲冲的坐在了她身边,这辈子,他就粘着她了。
暗香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师父你看,我仔细的找了找班主的房间,在他的枕头底下找到了这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山”字。
林慕白陡然眯起美眸,接过纸条,指腹轻柔的在纸上摩挲,“纸质和早前的差不多,字迹也很相似,应该出自同一人的手笔。”
“还有!”暗香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胭脂盒,“师父,你说奇怪不奇怪,班主一个大男人,枕头底下放着这么个胭脂盒。那纸条,就是压在胭脂盒下面的。”
“胭脂?”容哲修揉着眉心,“这班主不会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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