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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然可能”

楚城指腹摩擦着下巴，猩红色的眸子划过一道微光。

“否则，我又是怎样躲过时间，将你从命运的既定轨迹上抽离出来的呢”

阿芙罗轻抽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又捂住了嘴，似乎在担忧什么。阿芙罗的动作楚城当然能明白是什么意思，颔首示意阿芙罗别担心，阿芙罗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命运女神带给祂的致命伤害是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

哪怕对于神明，那也是难以阻挡得浩劫，神格在胸口炸裂开来的痛苦到现在也是记忆犹新。

“所以我的死亡是命运的必然？”

作为神明，阿芙罗当然知道命运女神的本事，祂自然也能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可能性是多么的奇迹。阿芙罗怔怔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一时间感到思绪混乱。

如果自己的幸存真的是命运的一次奇迹，那么祂绝不能让这份奇迹断绝于祂的手中。想到这儿，阿芙罗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我明白了我要怎么办？”

如果说，之前的阿芙罗还打算隐姓埋名安稳下来再解决命运女神的事情，那现在祂是一秒钟也坐不住了。尤其是当祂看见祂的国家现在变成这副样子，阿芙罗真是恨不得跳起来向整个万界大陆宣告司夜女神的回归。

而楚城则是敲起了二郎腿，轻笑一声。

“不用担心，你刚刚替我出的那一击，想必已经有人察觉到了异样”

第092章永夜日6

“麻烦大了”

魔术师刚一走，塔塔莉娜就收起了脸上隐隐尊敬的神色，嘴角抿起，看起来相当的凝重。这个时候扯什么同伴矛盾都是浪费时间，塔塔莉娜毫不犹豫的抬头看向利玛询问他的意见。

“不好说，但是这显然是他传达给我们的信号”

利玛双手环胸，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看起来也是在内心纠结颇多。卡尔左看右看，两位同伴都面露凝色，忍不住上前一步有些迟疑的开口。

“魔术师他有什么问题吗？”

利玛瞥了卡尔一眼，没有像是往常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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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费罗格中心传出来的能量波动不是假的，那种程度的示威根本不是普通异能者能做到的。而他不仅做到了，到现在城里还没有任何的人员出动，没有使徒上街，只能说明他的波动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代理神明？那怎么还麻烦了？”

表面上看确实是这样，魔术师这样强有力的代理神明都明确的站在了他们的一边，怎么说都是他们赚了。但是不能忽略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为什么魔术师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因为卡尔。

罗伊娜和魔术师的先后出现，贝尔利特高层的追杀，这些联系在一起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卡尔的神明身份完完全全的坐实了。既然坐实了，那么这场战争就是上升到了神明，这是他们早就明白过来的问题。

可是费罗格的庇佑神明司夜女神早在千年前的诸神黄昏就陨落了这是整个完结大陆都知道的事实，千年来费罗格都是依靠着强大的使徒们维持着运行。

而就在卡尔横空出世的千钧一发之际，自称代理神明并且很可能是真的的魔术师出现了。试问，当一切不合理的违和事件共同出现代表了什么？

“千尺冰下的暗潮涌动，终于要冲破冰面了”

利玛有些复杂的看着卡尔，那双蔚蓝色如同无边无际海洋的眼睛里，利玛第一次发现那是如此的浩瀚，平静，温和，哪怕是在永无白昼的费罗格，利玛都能从卡尔身上汲取到阵阵暖意。

“什么暗潮？”

卡尔当然能听清利玛的话，但是他一时间并没有理解利玛说的意思，相反是塔塔莉娜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最好想办法找到魔术师，或者费罗格的其他使徒，想办法让你升格。”

“升格？”

话题转的有些太快了，卡尔听的两眼发晕。不过凭借他的联想，还有当初在贝恩预言那里看到的景象，他能反应过来塔塔莉娜说的升格应该指的是让他塑造神格成为神明。

卡尔不禁回想起了彭斯曾经跟他说过的，会让他成为天空之神。

他真的是天空之神吗？

卡尔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浮现出这样的疑问。虽然他对万界大陆的了解不多，但是经过这一路下来，他也是把常识补充了个七七八八。

比如天空之神彭斯的诞生时间相当之晚，比如神明之间的派系问题，又比如当今没有哪一位神明拥有那样一双金属质感泛着冰冷的眼睛。

他在水晶球中看到的过去应当也是一位神明，虽然他没有证据，但是卡尔的直觉告诉他是这样。那也就意味着，卡尔这段记忆中出现的应当是一位至少在诸神黄昏之前就已经陨落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