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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出京以来,晋王孙佑钰从地方官员和士绅商贾手中收取孝敬和进贡,那是收得一个心花怒放,更是收得心情愉悦。
这一趟下来,要是能弄个几百万两白银,不仅可以补充一下皇室内府亏空,说不定还能将未来建新都、起宫室的钱也落实一部分。
“殿下。
”
晋王府长史冯元瀚将一封文书递给了孙佑钰。
“嗯?”孙佑钰将文书看过后,眉头紧锁,沉声问道:“这是河南巡抚李涞参劾许州知州王观的弹章?”
“是,殿下。
”
冯元瀚点了点头,说道:“在呈送这份弹章时,李涞已将王观下狱收监了。
”
“李涞好大胆子!
”
孙佑钰顿时变色,“即使弹章所列之事皆属实,他怎可擅自将朝廷命官下狱收监?……他想造反吗?”
“殿下息怒。
”
冯元瀚低声劝慰道:“李涞所为可能有些急切跋扈,但王观贪渎枉法,当处刑典,按律收押,李涞不过是有些操切了点。
”
“……”孙佑钰闻言,不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的心腹属官既然愿意为李涞说项,那么其中必有缘由。
“李涞自请为殿下效力。
”
冯元瀚轻声说道。
“哦?”孙佑钰听了,露出一丝笑意,“他为地方封疆大吏,何来为我一潜邸藩王效力之说?”
“殿下,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李涞以举人入仕,一路走来甚为艰难。
若是将来想要更进一步,除了依附殿下,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
孙佑钰脸上笑意更甚,想不到出来一趟,还能收个封疆大吏为己用,可真是意外之喜呀!
“殿下,这弹章……”
“王观当真贪渎枉法?”
“或许……有吧。
”
冯元瀚眼神有些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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