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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棋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个,想了想,道:“好像没有吧。”
谢南枝嗯了一声。
两人在雨中往回走了一段,就在书棋以为这个话题已经揭过的时候,又听他吩咐:“下回再碰上他们的时候,就回复那张家的公子,我答应了。”
“……”
闻言,书棋手一抖,差点把伞掉在地上:“啊?”
即使他满头的雾水无处解答,谢南枝却不再说话了。
—
自从那日在翠玉轩不欢而散后,谢南枝和梁承骁就陷入了微妙的僵持状态。
第一个察觉端倪的是纪闻。尽管说僵持可能不太妥当,但纪右卫虽然不是个文盲,文学水平也比阿九多余得有限,实在是找不出更贴切的词了。
这种状况具体表现在他已经连续几天没在主院见过谢南枝了,书房桌案边那把多余的椅子也撤了下去,连暗部的医师见了他,都个个怨气深重地控诉梁承骁不遵医嘱,手上的伤开裂了几次没好,并且抱怨能不能管管太子爷猫嫌狗憎的脾气。
纪闻心想,我哪管得了这位祖宗。
然而热爱制毒大于治病的医师永远在暗部的食物链顶端,得罪是得罪不起的,纪闻只好苦哈哈地应下来,某天夹起尾巴,伏低做小地去了翠玉轩搬救兵。
纪廷很是不理解他的行为,皱眉说:“一个身份不明的可疑之人,说不定就是南越派来的奸细,有什么值得殿下对他青眼相看的?”
在他看来,谢南枝身上疑点重重,连一身精湛的医术都像是别有用心的设计。
暗部苦寻多年不得的阿红花解法,此人仅花半个月就配制出来,实在叫他不能相信。
只是殿下被他的美色所蛊惑,一时失去判断也罢,叫他不能接受的是,纪闻和东宫其他亲卫竟然也对那个祸水礼遇有加,推崇备至。
这让纪廷不禁怀疑,谢南枝是不是给他们下了什么降头,才让这群人集体失了智。
纪闻本来就气他榆木脑袋不开窍,闻言更是恼火,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教训说:“就凭他解决了阿红花和合香两桩大事,他就配做东宫的座上宾。”
还有一句话,他藏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没说。
他总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梁承骁对谢南枝越来越上心了,照这个趋势下去,日后坐上那个位置,景恒宫里住的是谁还未可知。
但这话不适合跟纪廷明讲,他头疼道:“对谢公子放尊重点,下次再让殿下看到你对他不敬,我都救不了你。”
亲哥的血脉压制在前,纪廷隐忍地挨了这一下,抿唇不说话了。
纪闻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光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里还在犯倔,皱了皱眉,内心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但两人平日的职责一在明一在暗,有许多事他也不能左右,只好警告性地点了点纪廷:“少给我惹麻烦。”
……
书棋抱着一摞写好的文章出来,正好在院落门口撞见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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