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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衢当着两人面把“逆贼”处理了,这事儿也就算完了。
出了殿门,谢承阑始终快燕衡一步,刚刚被噎了一嘴,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人多说。
燕衡对他的态度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一只手欠欠儿地指着谢承阑背影,从头到脚点了几个筋骨位置,头也不转地问身旁的崔云璋:“从这儿挑还是从那儿挑?还是都挑了的好?”
崔云璋有些一言难尽,顺着他视线看去,道:“王爷,我的意思是,还是给他个痛快吧。”
“给个痛快?”燕衡语气轻蔑,“他既让我不痛快了,我凭什么要给他痛快?”
他语气一转:“除非他跪着给我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崔云璋糊涂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腿,仿佛想通了什么,“难道那天的贼人是他?!”
“此仇不报我心难平啊。”燕衡轻声道,算是变相回答了这个问题。
崔云璋眉眼突突,道:“王爷要做什么?”
“请他吃酒。”
崔云璋右眼皮和额角跳了足足三下,心中还奇怪,他家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果然,下一秒,燕衡就扯出一个笑,和声和气道:“断头酒啊。”
“……”
出了宫门不远,燕衡的马车缓缓追上两只脚的谢承阑。
燕衡撩起帘子,道:“谢大人可有空?”
谢承阑微微偏头问道:“王爷有什么事吗?”
“相识即是缘,想请你喝个酒,结交一下,如何?”燕衡笑说。
谢承阑不知道他安什么心思,心中明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不了,谢某不吃无缘无故的酒。”
燕衡手指点点车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道:“这样啊。”
说完,他就放下帘子缩回马车里。没两步,马车就停了。
谢承阑只看了一眼没多做逗留,以为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准备调转马头。
万万没想到燕衡是在琢磨自己的心思。
他敲了敲马车门,对崔云璋道:“下去。”
“做什么?”
“找点缘故。”
“?”
“帮我把街上的人扫到一边儿,”燕衡道,“等会儿不管我干了什么,都别出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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