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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知楠的父亲老陈在客厅沙发上看一档纪实片。
知楠本就是化名,知楠的父亲姓陈。
“嗯。”知楠有点丧气,自己好歹是个武警,刚才居然神色慌乱地被刑警看破心思。
“怎么了?”老陈一眼看出女儿不对劲。
知楠生气地跟父亲撒娇说:“就这么明显吗?!我就这么容易被看穿?!”
老陈调小电视声音:“过来,坐这儿。”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沙发。
知楠在门口踢掉鞋子,生气地嘟嘟囔囔,不情愿地坐到父亲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说吧。”
知楠把下午的事情跟父亲讲了。
老陈是武警总队的一个队长,人都说虎父无犬子,老陈经常骄傲的和别人炫耀自己是虎父无犬女。
“这个夏影是已经被认定是‘张明案’的犯罪嫌疑人了?”老陈问。
知楠眼睛一亮,真是当局者迷,“嗳,对啊,并没有认定。他们凭什么抓这个人?”
“本来只是想找她问话协助调查,对不对?”
“嗯,嗯。”知楠点头。
“结果林珩百般推脱,一口咬定不认识夏影,这岂不是反而暴露林珩自己心虚?”
“她们俩小时候在一起玩,不代表长大还是好朋友啊。我的小学同学没有一个还联系的,你现在要是问我他们其中某个现在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啊。”知楠忽然神志回来了似的替林珩辩解。
“咱们再说这个夏影。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应该很好找到吧?再有,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利用季绛空身份接触到晴霏的?”老陈看着女儿闪烁的眼神,质问道。
“那您的意思是,夏影确实涉案?”
“按照你说这个假季绛空在缅甸的各种表现,我觉得她完全有作案的能力。”
“三年多前,她才十七岁?”
“你们上警校的时候也都是十七八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深浅的年纪。”
知楠担忧地问:“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天网恢恢……”
知楠打断她爸爸说:“哎呀!不是让您说大道理。我要帮夏影!”
“帮什么?!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知楠故意气她爸爸说道:“我什么身份?我?我一个弱女子,组织上把我一个人扔到缅甸。那天要不是夏影,您跟我妈现在只能去我坟头烧纸!”
“胡说八道!”
“我不管,反正您得帮我!”知楠又跟父亲撒起娇。
老陈当了一辈子硬汉,偏偏对女儿硬气不起来,“怎么帮?咱们边境武警跟省城刑警队也不是一个系统的。”
“我不知道怎么帮。我不管,反正你得帮。张明只是个杀人犯!他杀他妻子的时候就应该判死刑!死有余辜!况且他们现在还未必有证据指证夏影。您帮我想办法!让他们别再查她了!”知楠明知道自己理亏,就噘着嘴满脸委屈的看着父亲。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还是一个人民警察吗?!”
知楠脑袋迅速地转着,她必须打败父亲,无论用什么手段。
知楠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囔道:“人民警察……我还不知道警队里那些手段吗?那个,那个局级干部为了自己杀人犯儿子,都干过些什么?书面记录上他儿子判了无期徒刑,在省城男监服刑。实际他那个杀人犯儿子在坐牢吗?真的在坐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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