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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年点头:“看看什么品种的。”
“行,回头我找老板问问。”
岔一打,苏榭忘了金斯娇的事,顺着聊起工作。
复出归复出,三十岁的雪年比年轻时懒怠了不少,许多制片方前后递来的邀请都拒了,苏榭这个经纪人当得忒躺平,常常有种英年养老的即视感。
“杀青之后你有什么计划吗?工作,还是回去歇着?”
雪年思考片刻,一本正经地说:“我和工作犯冲,还是歇着吧。”
搁过去苏榭听到这话肯定是要反驳的,但眼下雪年人就躺在病床上,楼下还有挂着石膏的阿芜和刚从危险边缘抢救回来的司机,苏榭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再热爱事业也不能把命搭进去。
她表示赞同:“那接下来要是有邀请,我都帮你推了。”
第二天一早,医生来查房,发现桌上放着一篮橘子,笑着问:“不犯恶心了?”
雪年配合着笑笑。
量完血压,苏榭要去楼下买早点,雪年把人拦住说不用。
“你昨天也没吃东西,不饿吗?”
雪年含蓄道:“有点晕,暂时不想吃。”
等金斯娇来了,苏榭才知道这人是在鬼扯。
清早医院等电梯的人太多,楼下买的早点到病房时已经凉了小半,苏榭把早点拿去加热,发现里头都是清淡的粥食。
没想到金斯娇这人看上去冷冰冰,做事还挺仔细。
病房里,雪年靠在床头,笑着道:“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金斯娇把灰卫衣的帽子掀下去,又摘了口罩,点点头。
秋末,天气迅速转凉,她这副一身灰黑严实的打扮,淹没在人群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看起来很有做艺人这方面的经验。
雪年忍笑,问:“吃过早餐了吗?”
“在酒店吃过了。”
语气冷冷淡淡,果然昨天电话里的都是错觉。
雪年示意她坐下,一大活人杵在床边时刻散发冷气,很难让人不在意。
坐下后,金斯娇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作为来客态度太冷漠了,先是客套地询问了几句有关病情的内容,尽显社恐本色,然后没话找话,看着桌上的橘子没头没尾地问:“您要吃橘子吗?”
雪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莞尔一笑:“好啊,你要给我剥?”
金斯娇的背脊肉眼可见地一僵。
但她还是伸手从桌上拿了颗橘子。
快速剥完,金斯娇抬头,正要递过去,雪年却说:“你吃吧。”
金斯娇手落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地悬着。
雪年解释:“我还没吃早餐,不适合吃凉的。”
金斯娇这才收手。
不一会儿,苏榭带着热好的早餐回来。
阿芜还在等着,苏榭把床位的餐桌摆好,和金斯娇客气了几句去楼下送早餐,病房又只剩下两人。
雪年喝着粥,忽然道:“我没骗你吧。”
金斯娇拿着橘子瓣的手一停。
雪年漫不经心地说:“阿芜的病房在楼下,苏榭两头跑,很不方便。”
金斯娇花了两秒才明白她在说什么,便接话说:“楼下一楼可以请护工。”
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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