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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曾是个说一不二的大魔王,军中无人不服。
廖神医恰好在,有声长叹:“也得亏被时宁拿捏住,否则,哪能有命折腾得到现在。”
……
翌日,晨光初照。
战场的硝烟渐渐散去,露出一片荒凉的平原。
两军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战马偶尔发出嘶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拓跋羽身着银甲,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独自一人前来。
阳光下,他的盔甲闪烁着寒光,显得他的眼神更加坚定而锐利。
这边,傅问舟端坐轮椅,脊背挺得笔直,远远看着,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锐不可当。
但其实只是拓跋羽的错觉。
傅问舟在他心里,永远是把锋利伤人的剑。
这剑,曾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道伤。
此刻,竟有些隐隐作痛。
拓跋羽唇角自嘲般勾了勾,翻身下马,朝前走来。
温时宁紧抓住轮椅把手,也开始朝前走。
她心中已然十分紧张,可她目光如炬,面容美丽皎洁,连眉头都未曾蹙起。
越是紧急,她越是镇静。
这是温时宁的过人之处。
可傅问舟不忍。
他玩笑般道:“一会儿我若和那拓跋羽吵起来,你会不会吓到?”
温时宁恨恨地:“他若敢出言不逊,我劈了他!”
傅问舟笑:“时宁有所不知,我吵架其实比打仗还要厉害,尤其拓跋羽,没一次能吵过我。”
温时宁神情微微的松了松,“真的吗?”
傅问舟一本正经:“嗯,夫人瞧好了,待为夫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这么说的话,温时宁还真有些期待了。
似乎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傅问舟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趁机道:“战争的输赢,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决定的,个人的恩怨,也不在一时。大周目前尚经不起大规模的战争,利用拓跋羽将时间拉长,是最好的选择。”
温时宁点了点头,这次说的是:“我知道,我听二爷的,绝不冲动。”
她不懂大局,不懂什么是战略的长远规划、资源的持续消耗、人心的聚散离合……也管不了渠州百姓和万千将士。
但她知道,这是二爷唯一的生的希望。
她再恨拓跋羽,也必须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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