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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闷哼之声,被这场秋雨所盖过,深山里听不见任何动静。
唯有室内的空气,早已被蒸腾如沸水,烧灼着两具无奈又破碎的灵魂。
宁珊月额角上的那股青筋遒劲的鼓着,终于在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后,那股青筋才开始慢慢消减下去。
年轻的雄兽第一次驰骋在云雨之间,踏云直上后的绽放,激得浑身颤栗抖动。
汗水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胸口,顺流直下。
他眼眸依旧猩红,狰狞的指骨掐住她的软腰,似要将她玉骨寸寸拆碎入腹。
宁珊月趁着自己还能说出一句话,便不忘提醒道:
“若是一会儿天塌下来,你往我身上推便是。
你是太子,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她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结束,那设局的人始终不曾出来。
裴昀微怔了一下,语声磁沉:“孤便是将来的天,塌不下来。”
鬼门峰半山腰处,集结不少禁卫军。
线人带着这群人在鬼门峰附近走了有好一阵子了,他走路时故意将自己的身上的东西扯下来扔在地上做记好。
没过一会儿,他便听见密林里有人模仿鸟的叫声在给她传递信号。
线人道:“统领大人,属下要去方便一下。”话完,他便去了侧边的小树林里等着来人。
二三黑衣人悄悄跟了过来,为首的那人道:“秦郁楼那个蠢蛋,让咱们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线人眸色一怔:“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会被打乱了?”
黑衣人道:“那秦郁楼到底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儿,身上带有暗器,与我们的人扭打起来后,将老三给刺中。
老三倒下后,他又跟他自己那前妻你一句我一句的耽搁了时间。
宁珊月手底下的婢女本就是被故意放出去的,
谁想她脚步不仅快,还不要命的从坡上跳了下去节省了时间,以至于太子提前赶到,破了此局。
但是秦郁楼这蠢蛋将那酒强行让太子吞了下去,
现在只怕只怕那宁珊月已经是太子的女人了。”
那线人眉心打搅,神色肃冷:
“这宁珊月阴差阳错,还是跟了太子。只怕那位得知了这东宫大门至此为宁珊月而大开,恐怕是要疯了。”
秦郁楼被人挑唆后,就已经有人扮做江湖杀手的样子投到了他面前。
此人早已因愤恨而失去了理智,便做了一个买凶辱人的局,又以有太子与宁珊月偷情的证据为由,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只是谁曾想这个蠢材,居然将事情办成了这个样子。
那线人仍不放弃,又生一计:
“我受恩人所托,此事答应了她,就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的给她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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