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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魏渊几乎冷漠无语的表情,有机灵的观众手速如飞,满屏幕的吐槽弹幕将他的脸淹没。
:夭寿啦,尚书令公子跑来翻我家墙!
:蓝瘦,香菇,这小子的来头太大了,该怎么找他麻烦,急,在线等!
:别看我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我内心已经焦急如焚,如何才能维持我高冷的形象,面前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老子拼不过他老子,急,在线等!
当然,也有风格比较奇葩的吐槽。
:兀那小子,竟是当朝尚书令之子,可恨,着实可恨!
姜芃姬表示,魏渊先生的表情配上弹幕,食用口感更加哦。
她心里看得欢乐,然而表情却丝毫不动,倒是身边一声轻笑吸引了全场目光。
这时候,她注意到魏渊身边不仅有全副武装的家丁,还立着一名年纪约莫弱冠的青年。
这人眉眼略显尖锐,双眸带着些许死气的乌黑,被他直直看着,内心总有种没有来的寒意。
面色肌肤略有些粗糙暗黄,然而他的容貌生得极具英气,即使沉淀在双眸的阴冷也无法令人忽视他五官上的优势。面孔深邃,双唇微干,卷起些许白皮,似乎干涸许久的河床般龟裂。
他身上的衣裳料子算不上多好,并且有些年头了,不仅不太合身而且浆洗得发白,衣领袖口磨损严重,只是他的乌发梳得一丝不苟,站立姿势又极其挺拔精神,所以看不出丝毫落魄。
二十余岁,丧妻鳏夫,北面而来,目测应该是临近北疆三族的边陲之城;
其父亲异族,母亲乃是性格温柔爱子的汉女,两者结缘并不愉快,其父有虐待妻儿的恶习;
性情阴冷,行事狠辣,杀过人,并且不止一个,其父已亡,应该被他所杀;
手心茧厚,双手指节因为常年习武而略微变形,武力值比风瑾这个战五渣强得多;
足袜有血水渗出,伤处在脚心,还能面不改色地维持挺拔站姿……
这份狠心,这份隐忍,她喜欢!
姜芃姬打量分析他的同时,这名青年也在打量姜芃姬。
良久摇首,青年颇为遗憾地轻摇羽扇,对着魏渊。
“功曹先生,不是他。”
魏渊黑着脸色,几名家丁依旧将姜芃姬和风瑾团团围住,不敢有一丝松懈。
他也相信自己的学生,所以对青年的判断并不怀疑,但他想不出学生大半夜翻墙的理由!
“先生,学生今日过来实在是有要紧事,若非如此,也不用出此下策。”
姜芃姬不在意,然而这种惊世骇俗的行径落到魏渊眼里,却是怎么也忍不下去。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还不知道会被人议论成什么样。
他无脸见人,柳兰亭也毁了。
不管这个学生要跟自己说什么事情,正经大门不走,偏偏翻墙,他这个性子看得惯才怪。
风瑾全当自己是背景板,眼观鼻鼻观心,这件事情,他都是被柳羲这个坑货连累的。
“哦,老夫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理由!”
魏渊原本做好了听姜芃姬道歉的心理准备,毕竟这件事情不管用什么理由解释,都显得牵强附会,最好的结局也只是学生顽劣,不懂教养,所以做出大半夜冒犯师长的蠢事儿。(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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