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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挥手和颇为无语的宁翠芝告别,然后结伴去了白景洲大伯家。
白崇去和自己大哥说这事儿,白景洲则是直接找上了他二堂哥白景鸣,问对方愿不愿意学劁猪。
“。。。。。。这活计不是常年都能做的,你每年只需忙活有限的一点时间。”顿了顿白景洲又道:“但是就像我娘说的,因为需要和猪打交道,所以这活儿其实是有些埋汰的。”
白景鸣不以为意,他道:“种地难道不埋汰?我自家养猪养鸡难道不埋汰?能挣这么一份轻巧钱,埋汰就埋汰呗。”
他是怕苦怕累,但他不怕埋汰。再说了,他就算怕苦怕累,该下地干活儿、该帮忙干家务的时候他还不是也得去干。
人活着咋可能百事由心?他又不是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可不敢想四角俱全的好事儿能落他身上。
兄弟俩说的投契,再加上高兴起来的白景洲爹和大伯的嗓门儿也很大,所以四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白景洲的大伯娘王氏,竟是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家来了。
她虽然被关在祠堂受罚,但并不是完全不能回家,偶尔她也会回来拿衣服和吃的,只要祠堂那边看着她受罚的妇人同意,她就能得到短暂的自由活动的机会。
再加上她之前老老实实去给她大儿媳的父母道歉了,所以白里正就也没有再额外对她施加更多惩罚。
大家都以为,丢了这么大脸,又差点儿被休的事情发生之后,王氏肯定会老实下来,却不料这货只是老实了短短一阵子而已。
眼看着族人对她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要么绝不搭理,要么冷言冷语,王氏就以为风头已经快要过去。
她那颗不安分的心,早就已经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吃了上次的那个大亏,她不敢再胡搅蛮缠,但在她自觉占理的情况下,她却是依然跳弹的十分厉害。
就比如眼下,她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穿了白景洲和白崇的险恶用心。
她推门进来,“这活儿不能干!我就不信这活儿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这要是你二哥到时候一个不小心,给别人家的小猪崽子弄死了,人家再找我们家赔钱可咋整呦。”
白景洲没想到王氏会突然冒出来,但他在这件事上课一点儿也不心虚。
他道:“您若实在担心,那我就不教了。别‘到时候’我二哥‘一个不小心,给别人家的小猪崽子弄死了’,您再跑去我家闹,说我是故意使坏害他的。”
白景洲大伯没有自家侄子嘴巴利索,但他立场却是很鲜明的,他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婆娘,“不会说话你就滚一边去!”
骂完王氏,白景洲大伯又好言好语的跟白景洲说:“景洲你尽管教他二哥,我和你二哥都知道你是为他好。”
他跟白景洲保证,“你放心,如果这婆娘以后敢因为这事儿跑去你家闹,我就把这婆娘休回娘家,省得她天天搅和的咱们这一大家子不得安宁。”
他脸色难看,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仅白景洲和白崇,就连自觉又可以蹦跶了的王氏,都看出了白景洲大伯是说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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