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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8章（第3页）

“你心中此刻最想杀的人，是不是我？”萧易微笑问道。

方灵嫣唇齿紧咬，死死盯着萧易。

“打算连话都不跟我说了？”萧易淡笑问道。

“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方灵嫣眼眶一红，哽声道。

萧易朝着方灵嫣走近。

方灵嫣连忙退了几步。

萧易笑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该面对的，我们还是要面对。你往后退，也是无法逃避的。”

楚凌魂海中，萧易的魂印消失，让萧易联想到，自己曾今施加于别人身上的万毒源根，定然也都一并被大道之力化解了。

曾今所有施加于他人身上的力量，都在成就源一境的那一刻，重新归源到了萧易的身上。

看到方灵嫣时，萧易便证实了猜测。

方灵嫣，已然彻底恢复了自由的意志，不再受他的控制，不再有忠主意志影响着她的思想。

“如果你真的接受不了这一切，我尊重你的决定。”萧易低沉道。

方灵嫣眼神一颤，咬牙道：“什么叫尊重我的决定？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根本就拿我当无所谓？我只是你一个可有可无的傀儡罢了？”

“你若心里真的有我，必会挽留我，而不是什么狗屁的尊重我！”

萧易脸皮一抽，他少有的尊重别人，这还成了错误了？

他真的是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以及方灵嫣为他生儿育女的份上，这才决定大度一回，尊重对方决定的……

可现在，似乎尊重别人，反而没落到好？

萧易倒也不笨。

他看的出来，方灵嫣虽然在咆哮，在愤怒，但这些表现，其实只是想被挽留，想被真心对待而已。

萧易走到方灵嫣跟前，抓起方灵嫣的手掌。

方灵嫣身躯微微一颤。

“灵嫣，时值如今，你该都清楚了。我不是那个被你从大兽山中骗出来的萧易，也不是重生的楚凌，我是归问一的转世之身，我也是一个全新而独立的我。你负过我这具肉身的前身，我也伤害过你和你的家人。过往重重，恩怨纠缠，早已分不清谁错谁对。”

“但你我夫妻一场，我待你如何，你当是能够看见的。这数百年的夫妻之情，总该能抵消曾经的那点恩怨了。我若对你无情，当初便不会去纪家寻你，更不会在你偷偷有了生馨和生悦之后，又与你有了颜儿。”

萧易微笑说着，方灵嫣的眼眶忍不住一红。

“你的心里，当真有我？我在你心里，不只是个玩物？”方灵嫣哽声问道。

萧易摸了摸鼻子，玩味笑道：“如果作为一个玩物，你的年纪可能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