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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私下里,你不必自称奴
从永寿宫出来,萧衡身上的气息几乎已经降到了冰点。
就连顾岩,都只敢在他身后一丈开外的距离,远远跟着。
就更别提阮杳,感觉会被他身上的寒气冻死。
偏偏,顾岩跟远点就可以,她跟远点,不行。
萧衡走着走着一回头,没瞧见她人。
“阮杳!”
“在呢,在呢。”
阮杳赶忙先应了一声。
旁边的顾岩,向她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阮杳没空搭理他,迅速跑过去:“皇上,奴在这呢。”
萧衡眼底的寒气,在对上阮杳干净澄澈的眸子时,有片刻的凝滞,随即,只在瞬间,便逐渐褪去。
他垂眸,沉默的盯着看了她片刻,最终却也没说什么,又转身继续往前走。
这回,阮杳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直没等到他说话,阮杳斟酌之后,试探性开口:“其实,皇上不必气恼,连我……连奴都能看出来,太后娘娘并未告知全部真相,她说的那些,必然都不是真的。”
萧衡脚步顿住。
他转头看向阮杳,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银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竟透着一丝脆弱。
阮杳睁大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再仔细一看,确实看错了。
萧衡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幽深难测,倒是唇边,隐隐多了一丝笑意。
“阮总管,那你再说说,对这件事还有什么看法。”
他似是随意一问,阮杳神色却正色起来:“奴觉得……”
“以后私下里,你可以不必自称奴。”
阮杳怔了一下,抬眸望进他的瞳仁深处,却深不见底,最终,只在那倒影里,看到了她自己的脸。
“怎么,不自称奴,就不会说话了?”
萧衡脸上闪过一丝揶揄,身上的寒气已然尽数消退。
顾岩感受到这一点,心中啧啧称奇。
主上的怒气什么时候这么好消了?
这阮总管,果然是个神奇的存在。
以前在军营,这种时候,最好三天都别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一定会殃及池鱼。
哪像今晚这么……
阮杳听见顾岩的心声,远远朝他看去一眼,心中,忽然有些复杂。
“皇上。”
她尽量忽略那些晦涩难懂的情绪,继续说回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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